进了酒店,裴涩琪眸光一冷,外面弱肉强食,用鲜血浇灌活下去的道路,而这里却歌舞升平,放着悠扬的古典乐装逼,隐约还能听见什么人该死活该之类的荒谬言论!
走在前面的独孤信停下脚步,退一步站到她身侧,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怎么?想要杀了他们吗?”她无法克制的杀气取悦了他,她满身染血的样子应该很美吧?
裴涩琪一愣,紧了紧拳头收回情绪,仿佛在转瞬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让独孤信对她的兴趣更浓了,“主人这是给宠物下杀令?”
独孤信看进她眼里,发现这双清澈的双眸里竟然藏着最黑的黑,真是无情的人吶……
有趣,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还不是时候。”他食指逗了逗她的耳垂,看到她脖子上瞬间炸起的鸡皮疙瘩,他愉悦的笑出了声。
声音低沉沙哑,灼热呼吸暧昧的喷洒在她的颈侧,而他的声音就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扫弄着她脆弱的耳膜。
忍不住伸手推开他,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所以裴涩琪很给面子的没使劲,导致非但没有推开他,还在别人眼里变成了欲拒还迎。
“独孤兄弟身边又换人了?不介绍介绍?”肥头大耳的丑男自认优雅帅气端着装着葡萄酒的高脚杯走过来问好。
“谁跟你是亲戚啊肥猪。”独孤信在裴涩琪身边站直身,189的身高完虐才168的肥猪男。
太嚣张了吧!
还不熟悉Y市势力分布的裴涩琪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一种情绪叫迁怒。
他们动不了独孤信,动她还是可以的,她绝对不会认为独孤信会做出保护她的举动,看,这货已经迈着长腿离开了!
裴涩琪抓紧机会跟上,面无表情加目不斜视,成功惹怒了肥猪男。
“低贱的女仆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肥猪男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跟在独孤信身后的裴涩琪,哪知对方背后向长了眼睛,穿着八厘米细高跟的腿向旁边一滑,然后众人均用万份惊恐的模样,眼睁睁的看着那酒杯砸到了独孤信的背上!
酒杯落地成碎片的下一秒,众人又把视线放在了脸色惨白的肥猪男身上,不做死就不会死,惹了独孤信,也不知道这蠢蛋能不能留个全尸。
“嗯……?”被砸的人的停下脚步,侧身扫了眼他的宠物,后者很果断的走到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肥猪男身边,冷着脸,用鞋跟踩穿了肥猪男扔杯子的那只手,下一秒又把他血流如注的手往身后一折,咔嚓!
手臂上的骨头连着血管刺破皮肤钻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盖过了悠扬的古典乐,让本没有关注到这边的人停下了舞步,纷纷走过来观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暗红色的肮脏血液在彰显高贵的浅金色地板上淌了一地,逐渐扩大,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不少没见过世面的贵妇人掩嘴惊叫,更有脾气火爆的叫过之后直接上前指着裴涩琪的鼻子骂:“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到这里来伤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他可是B区的领导人之一!你得罪了他不会有好下场!我劝你还是……”
喀嚓!
肥猪男的脖子被转了一圈,松垮的脖子诡异的挂在那,鼓胀的双眼里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窃喜。对,就是窃喜,他以为有人报出他的名号,他就能逃过一劫,然后找人狠狠地报复回来!
“主人,她把我吓到手滑了。”裴涩琪丢掉手中已经失去生命的东西,像只高傲的猫咪走到独孤信身边,把头发挽到耳后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在她眼里,这里所有轻视生命的人都该死。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尊贵无比?说什么他们做任务拿回来的物资给他们是理所当然?说什么他们死了也好,可以少分配一点物资?
嘴角勾起冷笑,看向他们的视线也不友善起来。
“家宠任性。”独孤信一手按在裴涩琪的头上把她挪到身前,灌满死气的眸子格外阴沉,“想教训的人请随意。”
你这样瞪着他们,他们能随意的起来吗?他们敢吗!
这个独孤信……还真当自己是她主人了啊!
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本想给个过肩摔,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那人,挑了挑眉,道:“你想教训我?”
她的手还抓着脑袋上的爪子,另一只手倒是插在腰上,很不在乎。
“养不教父之过,还请独孤先生手下留情。”郑耀祖西装笔挺,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二十来岁的美少女,看她盯着他的眼神,想来关系不一般吧?
听他这一说,裴涩琪眼睛稍稍睁大了些,不过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拉近了她与独孤信的距离。
她宁愿跟随时可能把她撕碎的野狼相处,也不想面对眼前这虚有其表表里不一一事无成还装逼装出翔的人。
他身边没带贾可欣和郑馨蓉就已经有些奇怪了,再加上那满眼爱慕的女人……
光凭穿着高跟鞋走路不带声就知道这女的不简单,郑耀祖好本事,倒底是在哪勾搭一个两用的保镖?一用负责他的生理需求,二用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独孤信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听了系统一番详细的解释后,他就着按住裴涩琪脑袋的手势,食指点啊点,“家宠姓裴,你……?”
“我姓郑,郑耀祖,她……”
“你叫什么名字关我屁事?”独孤信的手开始像弹钢琴一样的在裴涩琪脑袋上点啊点,“出来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