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吉恩,亚尔维斯三人走离街道后,来到附近一个无人的地方,这附近被隔离了开来,周围的居民都被疏散了,因此找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轻而易举。
“你是哪儿边的人?”奥斯顿直截了当地问道,他的身份应该是属于附属于圣殿骑士的牧师,不过刚刚他拿出了属于裁决所的标志物,他的身份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不是裁决所的人便是了。”吉恩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很自然地回道。
“那你怎么......”奥斯顿的话被打断了。亚尔维斯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奥斯顿的胸膛,阻止他说下去,然后说道:“喂喂,奥斯顿,别一副审问的样子啊。”随后看向了吉恩:“我们是朋友吧。”
“嗯。”吉恩不置可否。
“那就对了,别搞得那么僵硬嘛。”亚尔维斯拍了拍奥斯顿。
奥斯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在去自由之城以前他对裁决所是没有偏见的,不过从那次事件过后,他对裁决所的感观已经很差了,现在对于可能和裁决所有所牵连的吉恩态度不由自主地变得恶劣了。
“抱歉。”奥斯顿道歉道:“我......我有点激动了。”
亚尔维斯也不是毫不在意,他接着奥斯顿的话说道:“话说回来,吉恩,你得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吉恩沉默了一会,最终吐了一口气说道:“如你所见,裁决所的人正在抓捕天使。”
“抓捕?”奥斯顿和亚尔维斯表示不解,众所周知,天使是被赋予圣光之人,拥有超高的圣光亲和度,实力不凡,一直作为教会的代表形象存在。而裁决所则是将清理一切非人类的混乱生物为己任的存在,两者怎么会是这样的追捕关系。
“你之前看见的羽毛,应该是那个天使遗留下的。”吉恩说道。
“......”
“想一想吧,裁决所为什么要追捕天使。”吉恩说道。
为什么要追捕,裁决所的宗旨是清理一切非人类的......莫非......他们将天使也纳入了这个范畴。
“不可能。”奥斯顿摇了摇头:“怎么会,若是这样,天使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事。”天使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总有意外对不对?当天使离开教会的时候......”吉恩淡淡地说道:“不再属于教会......”从几百年前以来,天使便和教会绑在了一起,从未有天使离开教会的情况。
“你这是在诋毁教会!”身为教会的一员,奥斯顿自然不会容忍这种污蔑。
“我并没有诋毁教会,我的圣光可以证明我的信仰。”吉恩说着手中聚出一个圣光球:“不过,教皇也管不到裁决所,不是吗?不然也不会让裁决所的人带走你师父了。”
“......”无法反驳的事实。
奥斯顿的情绪有些低沉,亚尔维斯打了个岔:“那我们离开是为了避开裁决所?”这种事情裁决所肯定不会想走漏消息。
“有一部分原因是。”吉恩说道:“你们和人动手了。原因呢?”
“不知道,我刚被弄醒就看见奥斯顿在和那两个法师对峙。”
“他们突然就动手了。”奥斯顿这时候回话道:“好像是公爵的客人。”
“这样么......”吉恩说道:“那个管家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样子是认识那两个人的。”
“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对裁决所的人动手。”吉恩说道:“留在那里我们也会成为清理对象。”
“教会的敌人很多。”吉恩最后这样说道。
“就这样吧,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吉恩向着奥斯顿和亚尔维斯说道,他还是不想这两个人牵扯到这其中去。
“......真像呢。”奥斯顿自嘲地笑了一声:“之前被他们的人放弃,现在又放弃了他们。”
“奥斯顿。”亚尔维斯要劝上两句,却被奥斯顿阻止了,他摆了摆手向着公爵府邸走去:“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该向卓拉小姐道别了。”
亚尔维斯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肩膀,手动了动,最后收了回来,叹了口气走了上去。没走几步,奥斯顿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吉恩:“吉恩,你怎么看待圣光。”
“怎么看待圣光?”
......
“卡尔,你知道圣光是什么吗?”寿命将至的师父躺在床上,苍老虚弱的声音从他的嘴中说了出来。
“不知道。”卡尔没有犹豫地说道。
“呵呵,圣光,圣光就是秩序之光,也只是秩序之光。”师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你想知道的都在教会里,只要你尊重秩序你就能得到圣光的力量。出去吧,让兰斯特进来。”
......
“圣光是秩序之光。”吉恩盯着奥斯顿的眼睛说道。
“秩序之光......亚尔维斯你呢?”奥斯顿又看向了亚尔维斯。
“我?我觉得圣光再怎样也是美好的吧。就像圣光之主一样,他拯救了很多人。”亚尔维斯说道,他想安慰奥斯顿:“就算......有这些事情发生,它也还是给我们带来了现在的生活吧。”
亚尔维斯看着两人都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其实最开始也是小时候从憧憬艾文大人才开始信仰圣光的。”
说完又看向了奥斯顿:“那你呢,奥斯顿。”
“我么。”奥斯顿眼中露出一片迷茫之色。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它应该是正义的,美好的,公正的......但是......”最终奥斯顿还是没有说完,带着他的犹豫和迷茫走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