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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湖(4)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我所知,各种特色中,或许就数瓦尔登湖的特色最好,保持它的纯洁性,也是令人叫绝。许多人都被比喻为瓦尔登湖,但这一美誉只有少数人受之无愧。尽管伐木者把环湖的树木大片大片地先后都给砍光了,爱尔兰人在湖边搭建了他们的陋屋,铁路已经侵占了湖的边缘地带,冰商还来这儿凿取过冰块,但瓦尔登湖本身并没有变化,依然是我年轻时目睹过的湖水;变化了的反而是我自己了。瓦尔登湖里有过数不尽的涟漪,恒久不变的波纹却一道也都没有。瓦尔登湖永远年轻,我可以伫立在湖畔,看一只燕子分明俯冲下来,将一只小虫子从湖面上叼走,如同在往日里一模一样。今夜,我不禁又触景生情,仿佛我几乎没有跟它朝夕相见长达二十多年之久,这就是瓦尔登湖,好多年以前我发现的那同一个林中之湖;去冬在湖边砍掉了一个树林子,今春又一个树林子就会傍湖拔地而起,依旧生机勃勃;同样的思绪如同在往日里一样从湖面上喷涌上来——这对湖本身与湖的创造者来说,是同样源源不绝的欢乐和幸福,是的,对我来说可能也是如此。不消说,瓦尔登湖是一位勇士的杰作,他断断乎不会耍狡猾!他亲手把这湖水围住了,在他的思考中使湖水得以深化和澄清,并在他的遗嘱中将它传给了康科德。我从它的湖面上看到了同样的倒影活灵活现;我差不离要说:瓦尔登,是你吗?

我断断乎不会梦想,

去雕饰一行诗;

唯有住在瓦尔登湖旁,

我方可走近上帝和天堂。

我是圆石堆砌的湖滨

高头轻轻地吹过的风,

在我的掌心里

是湖里的水和沙;

湖的最幽深的胜地,

高卧在我的思绪里。

火车从来没有停下来观赏一下瓦尔登湖光山色;不过,我揣想,火车上的司机、司炉和司闸员,还有那些持有月季票的旅客,他们倒是常常看在眼里,其实,观赏瓦尔登湖景色,就数他们最地道。司机在夜间开车并没有忘记它,或者说,司机的天性并没有忘记它,而在大白天,司机至少会对静谧的纯洁的湖光山色投以一瞥,就算它仅仅是惊鸿一瞥,也足以把斯达特街和发动机上的污垢冲洗得干干净净。有人提议不妨管瓦尔登湖水叫作“圣水一滴”。

我已说过,瓦尔登湖的进水口和出水口都是看不见的,但它一边和佛林特湖遥相呼应,间接地连在一起,佛林特湖水位比较高,有一连串小湖打从那儿流过来;它另一边又显然直接和康科德河连在一起,而康科德河水位较低,也有一连串类似的小湖当间穿过,在某个地质时期也许河水泛滥过,只消稍微开挖一下——无奈上帝禁止开挖——它还是可以流到这儿来。如果说瓦尔登湖像林中隐士一样如此这般庄敬自重地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从而获得如此神奇的纯洁性,那么,佛林特湖较为不洁的湖水一旦和瓦尔登湖水搅浑在一起,或者换句话说,瓦尔登甘美的湖水给白白地浪费掉,流入了海洋,谁能不为之感到惋惜呢?

佛林特湖,或称沙湖,位于瓦尔登湖以东一英里的林肯附近,是我们这儿最大的湖和内海。佛林特湖面浩瀚,据说占地一百九十七英亩,湖中渔产也更丰富;不过,水位比较浅,水质也不太纯。穿过树林子溜溜达达上那儿去,常常是我的一大消遣。哪怕是仅仅感受一下那好不痛快地吹拂在脸颊上的清风,仅仅是看一看此起彼伏的水波,仅仅是追怀一下海员们的生活,那也不算是虚此一行吧。入秋后起风的日子里,我去那里拾过栗子,那时坚果都掉在水里,又给水波冲到了我脚跟边;有一回,我正沿着芦苇丛生的岸边爬行,鲜活的浪花飞溅在我脸上,我碰见了一条破船的残骸,船舷没有了,在灯芯草丛里几乎给人留下只有一个平底的印象;不过,船的模型还是轮廓分明,仿佛是一大块烂透了的垫板,依然有棱有角。这是人们在海岸上可以想象到令人印象深刻的船骸,里头还包含耐人寻味的寓意。这个时节,湖岸上不外乎是腐质土壤,很难看出真面目来,到处长满了灯芯草和菖蒲。这个湖北端的湖底沙滩上,涟漪留下的痕迹,常常使我赞赏不已;湖底受到水的压力变得异常坚硬,涉水者走在上面就更有具体感受;单行生长的灯芯草呈现波浪形条纹,跟湖底的涟漪痕迹合辙,一排又一排,仿佛是波浪把它们栽植的。在那里,我还发现好多奇形怪状的球体,分明是由细草或者根须,也许还有谷精草组成的,其直径从一英寸半到四英寸,倒是很完美的圆形物体。这些球体在湖底沙滩浅水里来回冲荡,有时还被湖水卷到了湖岸上。它们要么是铁硬的草团,要么就是中间带着一点儿沙子。开头,你也许会说,它们是被波浪冲击而成的,如同鹅卵石一样;但是,最小的球体仅有一英寸半长,尽管质地粗糙跟大的球体相同,但它一年之中只有一个季度就长大成形了。再说,我还怀疑,波浪所起的作用,不是在打造,而是在损坏早已抱成团的物体。这些球体一旦干透了,它们的形状依然可以保存相当长的时间。

佛林特湖!我们给它起的名字,没承望会如此寒碜呀。邋里邋遢、傻里傻气的农夫,竟然在这水天一色的湖中开垦农场,恶狠狠地把湖岸糟蹋得不堪入目,他凭什么权利用自己的姓氏给它命名来着?好一个刮皮的吝啬鬼,天底下他最爱的是一块美元或者一枚闪亮的分币的反光,从中他可以看到自己那张厚黑的脸;他甚至把栖息在湖上的野鸭子都看成入侵者;由于长期惯常贪婪掠夺,他的手指已经变得弯曲而又尖硬,就像哈比的鹰爪——因此,这个湖名我觉得挺别扭。我上那儿去,断断乎不是去看他,也不是去听人念叨他;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湖,也没有在这个湖里洗过澡;他从来没有喜爱过这个湖,从来没有保护过这个湖,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湖的一句好话,更没有感谢过创造了这个湖的上帝。给这个湖命名,还不如干脆采用在湖中戏水的鱼儿的名字,在湖上出没无常的飞禽或者走兽的名字,或者傍湖生长的野花的名字,或者用一个他们的身世和湖的来历交织在一起的野人,乃至于野孩子的名字;断断乎不要采用他这个人的姓氏,因为除了同他意气相投的邻居或者立法机构发给他一张契约以外,他对这个湖并没有所有权——他这种人心里想的只是这个湖值多少钱;他在湖上的出现,说不定只会使环湖滩地横遭灾祸;他这种人只会使湖周围的土地潜力全给耗尽了;他这种人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这儿不是盛产英格兰干草或者越橘的草场——在他的眼里,这确实没有什么可补偿的——所以,只要湖底的淤泥可以卖钱,他认为,即使把湖水排干也行。反正湖水再也不会叫他的水磨转动,他也并不觉得观赏湖上景色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对他的活计,以及他那个样样东西明码标价的农场,我是不屑一顾的;他这种人会把风景,甚至还有他的上帝,通通拿到市场上去拍卖,只要他从中有利可图的话;其实,他到市场上去,说白了,就是为了他的那个上帝;在他的农场上,什么玩意儿都不会长出来;他的地里长不出谷物,他的草场上见不到花,他的果树上不结果实,反正长出来的是金元;他喜爱的并不是他的果子的美;他觉得,他的果子只有变成了美元,这才算成熟了。得了吧,反正我安于穷虽穷,其实真富的生活。农夫们越是贫困,越是得到我的敬意和关注——贫困的农夫们。亏它还是个模范农场!农场里的房子,就像粪堆上长出来的真菌,住房啦、马厩啦、牛棚啦、猪圈啦,不管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全都连在一起!人就像畜生似的挤在里头!赛过一大块油渍,散发出粪肥和奶酪掺和在一起的气味。在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阶层里,连人的心脑都给沤成了粪肥!仿佛你上教堂墓园去种土豆!原来模范农场就是这个德行。

不,不;如果说最优美的景点要冠以人名,那就不妨采用最高贵的精英人物的名字。让我们的湖拥有真正的名字,至少要像伊卡罗斯海那样,在那里,一次“勇敢的尝试”至今仍在海上回响着。

鹅湖,湖不太大,坐落在我去佛林特湖的路上;美港是康科德河的一个大水湾,据说面积大约有七十英亩,在西南角一英里处;白湖,约莫有四十英亩,离美港有一英里半之遥。这些就是我的湖乡。这几个湖,连同康科德河,成了我的水上特区;夜以继日,年复一年,它们把我送去的那些谷物都给碾成了粉。

自从伐木者、铁路和我玷污了瓦尔登湖之后,最诱人的湖,哪怕不是最美丽的湖,堪称林中瑰宝,在我们这儿所有的湖里头,也许就数白湖了——好一个可怜巴巴的湖名,由于它太平凡吧,它的得名是源于水质极其纯洁,还是源于沙子的颜色。反正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白湖与瓦尔登湖乃是孪生兄弟,只不过稍微小一些。它们相似之处非常之多,你会说它们在地底下一定是连在一起的。白湖也有同样的圆石湖岸,湖水也是同样的颜色。正如瓦尔登湖,赶上热得邪门的酷暑天气,透过树林子,俯瞰湖中一些水湾(它们虽然算不上很深,但因湖底的反光,染上了一层色彩),白湖的水也平添了一种雾蒙蒙的淡绿的,抑或是海绿的色彩。好多年前,我常去那里采砂,用小车运回来做砂纸,后来我还继续不断地去过那里。有一个常去白湖的人提议,不妨管它叫作“绿湖”就得了。也许还可以称它为“黄松湖”,理由如下。十五年前,你会看到一棵油松的树梢头,不断往外伸向深水的上空,离湖岸竟有好多杆远呢。这种松树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在这附近一带都称之为黄松。有人甚至还认为白湖原先下沉过,从前在这里有过一片原始森林,这棵黄松就是其中的一棵。我发现,甚至远在1792年,在马萨诸塞州历史学会藏书馆里,就有一位公民写过一部《康科德地形图志》,这位作者谈到了瓦尔登湖和白湖后,找补着说:“白湖的水位很低时,在湖心那里可以看到,有一棵树,树根虽然在离湖面有五十英尺的深处,但看上去仿佛生长在眼下所在的地点;树梢头已被摧折殆尽,被摧折之处直径据测算有十四英寸。”1849年春天,我和一个住在萨德伯利,离湖最近的人闲聊,他告诉我,正是他在十年或许十五年以前把这棵树给拽了出来的。就他记忆所及,这棵树离湖岸有十二杆或者十五杆远,那儿水深约莫有三十英尺或者四十英尺。正是严冬季节,他上半天在湖上凿冰,决定午后请邻居们帮忙,把这棵老黄松树给拽出来。他先在冰层上锯开了一条渠道,径直通向湖岸,随后用一头牛把它拔起来,再拖到了冰层上;殊不知这活儿还没有多大进展,他大吃一惊地发现,这棵树却是树根朝天,枝条的根茬反而朝下,那小的一头牢牢地在沙质的湖底扎了根。那大头的直径约莫有一英尺,他原先指望能寻摸到一根可开出上等锯材的原木,没承望它已腐烂透顶,只配当作劈柴生火,如果说拿它来做燃料的话。当时,他的披屋里头还有一点儿木头。那上头还有斧痕和啄木鸟的喙痕呢。他认为,那可能是湖岸上的一棵死树,后来被大风刮倒在湖里,树顶被水浸透了,树底部分还是很干燥的,分量又很轻,因此浮上了水面,倒栽着沉了下去。他父亲年届八旬,记不起来那棵树什么时候就不见影儿了。也许可以看到湖底依然还有一些好粗的原木,由于湖面上水波不断在荡漾,它们看上去就像硕大无朋的水蛇在游动似的。

白湖很少让船只玷污过,因为湖里可引诱渔夫的生物少得可怜。既没有洁白的百合(因为它需要污泥);也没有常见的菖蒲;在纯净的湖水中,稀稀落落地点缀一些蓝幽幽的菖蒲(拉丁文学名Iris versicolor),它们都是从沿岸四周湖底石滩上仿佛一跃而起似的。到了六月间,蜂鸟就来这儿探访,那蓝幽幽的叶片和蓝幽幽的花朵,特别是它们在湖中的倒影,与海蓝色的湖水显得格外和谐。

白湖与瓦尔登湖是大地上的两大块水晶,“光之湖”。如果说它们是永远凝固的、小得可以拿捏的东西,也许它们早被奴隶们带走,如同宝石一样,点缀在帝王的头上了;殊不知它们是液体,烟波浩渺,永远惠及我们和我们的子子孙孙。可惜我们自己并不赏识它们,却去追求什么科依诺尔大钻石。它们端的是太纯洁,断断乎没有市场价值,而且它们不含污垢。倘若跟我们的生命相比,它们不知道该有多美啊!倘若跟我们的性格相比,它们不知道还要透明得多呢!我们从来没听说它们有过什么微瑕。倘若跟农家门前鸭子在戏水的池塘相比,它们不知道该有多美啊!瞧,洁净的野鸭子上这儿来了。大自然啊,还没有一个居民能欣赏她呀。鸟儿连同它们的彩羽和歌喉,与鲜花可谓琴瑟和谐,但是又有哪个少男少女能与大自然的粗犷华丽之美息息相通呢?大自然远离尘嚣,独自欣欣向荣。还胡扯什么天堂!你玷污了大地。

注释:

①此处尤指盛产于美国东部的云斑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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