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那是帝惊鸿想给华时初一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乖乖回到他的身边而已。
不过……
姜茶还是点点头,“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华胭睨她,“什么?”
“教我中医,带我入门。”
“呦,”华胭瞥她一眼,抬起精巧的下巴,不冷不热的道,“我记得有人很看不起中医的,不仅见效慢,而且根本没有科学根据,早就应该被时代淘汰了。”
姜茶眨了眨眼睛,“哪个傻一逼说的?”
华胭,“……”
她几乎是被气笑了,“姜茶,你好歹是从二十一世纪哈佛来的高材生,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姜茶微微一笑,“既入浮世,适者生存啊,我现在就是南诏第一美人,华时初华姑娘。”
读的哈佛大学怎么了,会四门语言怎么了,到这儿还不是屁都不会的文盲。
华胭自然答应了。
两人商量着万一有天在这上京混不下去了,她们就跑去远点的地方,隐姓埋名开个中药铺或者医馆什么的。
有好男人就结婚生娃,没有好男人就搭伙赚钱,游历天下。
用华胭的话来说,教你是为了将来能多个帮手,而不是累赘。
…………
直到用午膳的时间,姜茶留在将军府跟华胭一起吃,夏侯渊并没有露面。
家有娇妻而不回,这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华胭的名气虽然比不上准皇后姐姐华时初,但也是上京出了名排上号的大美人,夏侯渊这是非常瞧不上人的意思啊。
姜茶瞥了眼低头吃饭的华胭,还是微笑着问丫鬟,“那个……你们夏将军今儿个还回来吗?”
“这个……奴婢听说将军久未归朝,下朝后就被朋友拉去叙旧了,可能……要晚点才会回来……”
姜茶挑挑眉,“这样啊。”
“还有就是……”
丫鬟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华胭,面有难色,像是在犹豫什么。
华胭抬起头,眯了眯眼,不温不火的笑,“有话就说,我又不会怪罪你们。”
“华姑娘,我听府里的侍卫大哥说……夏将军边境带了个……女人回来……“
啥,啥玩意儿。
女人?
华胭侧首看向姜茶,“你不是说他是基佬吗?”
姜茶摸摸鼻子,随即拍拍她的手背,敷衍的以示安慰,“你淡定,反正是个老头子,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一样,反正你也看不上,总不会吃醋。”
华胭勾唇,冷冷一笑,“他是老头子没关系,是基佬没关系,带女人回来也没关系,但明明是回来跟我成亲的,还大张旗鼓的带个女人回来,这是想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打我的脸吗?”
姜茶一手拿筷子,另一只手托腮,“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这么明显的事情,实在是说不出不是。”华胭瞥了眼她看戏的表情,黑了一张脸,“吃饭!”
饭后,夏侯渊当然也还是没有回来。
华胭拉着姜茶出去逛街,还特意换了身男装。
姜茶一边接过来一边问,“怎么突然想起穿男装了?”
“我听说华时初跟华胭以前经常换男装出去玩,再说,上次我们出去一路被围观,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偶尔尝尝就够了,总被人盯着你不觉得烦吗?”
“嗯,烦,我比你还要烦。”
“德行,我是古颜的时候可比你是姜茶的时候漂亮。”
“呸,谁说的?”
“追我的人比追你的人多,当然我更漂亮。”
“肤浅!”
“……”
俩人边吵边换好衣服,并且让丫鬟把她们的头发弄个了个男式的,马车送她们到集市,然后就留下两个功夫好的跟着。
逛到中途觉得渴了,于是上茶馆喝了两杯茶。
刚好听隔壁桌说烟雨楼很热闹,说是在举行新的花魁大赛。
对于古代这种传统项目,两人当然不会错过,屁颠颠的跑去看热闹。
烟雨楼好像是清瞳待的那地儿,应该是上京比较有档次的青楼了——
在古代,青楼跟妓院是有那么点区别的,比如烟雨楼,卖身的也有,但以卖艺著名,有名的都是琴棋书画的清倌。
等到了才知道,这花魁大赛,简直是上京一年一度的盛况。
烟雨楼据说收集了民间最有姿色又最有才气的女子,堪比皇帝的后宫。
而花魁大赛就是,展示才艺,自有看客出价打分。
至于这价么……上京速来不缺王孙公子,自然也就不缺钱。
因为她们穿着男装,再加上几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台上,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她们。
两人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要了点吃的,准备看表演,再看热闹。
华胭一边啃苹果,她们坐楼上,扫了下舞台下的贵宾席,“咦,我看到帝惊澜了。”
姜茶撑着下巴,托腮,“我进来就看到了啊。”
华胭偏过头,“你对他还真是……就这么喜欢他?”
她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微微嘟着嘴道,“有什么办法,我一进来双眼就自动捕捉到他的身影了。”
帝惊澜应该是跟别人一起过来的,跟他一起的那一桌,帝惊墨也在,还有几个她好像见过的,都是些当官的。
他坐在那里,执杯静坐,并没有看表演,反倒是显得心不在焉,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并不全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一眼看到了他,更因为他坐在人群中,实在是过于的格格不入。
华胭,“……”
她鄙夷的看了姜茶一眼,轻轻一哼,然后继续啃苹果,看表演。
刚好有个弹琴的清倌一曲弹奏结束,下面掌声如雷。
姜茶也由衷的鼓了下掌,“虽然我不太懂声乐,但我觉得她好像真的弹得挺不错的。”
华胭还没回她的话,一旁就道,“当然好,清音姑娘可是除了华时初之外琴艺最好的了,只是没有清瞳姑娘漂亮,所以没那么有名。”
正说着,台上的清音就款款而立,嗓音轻柔曼妙,“清音献丑了,但清音今日有个不情之请,”
她顿了顿,款款的笑里带着些羞涩,眼神又无比坚定,“清音无心赏金,若能夺魁……”
姜茶发现,她的视线含情脉脉,正望着台下的谁。
下一秒,果然听她继续道,“清音仰慕淮南王殿下多时,盼殿下给一个机会,让清音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