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清一切的疑点,眼前那个小厮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本来白衣男子之前检查的时候就发现邓风伙其实并没有受任何伤,只是惊吓过渡昏死了过去,自己只需要等待几个小时对方就能醒来,到时候就能真相大白。可是,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所以不惜动用自己的真气来将对方唤醒。于是他将对方扶起,端坐在自己床头,自己则是单手稳住对方,单手输入真气意图唤醒对方,可是他的真气在传输到对方体内之后竟然跟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还好他毅力比较好,没有轻易放弃,在耗损了自己将近三分之一的真气后,对方得以醒来。
“救命啊!”邓风伙在意识刚清醒的一瞬间,第一反应还是惊恐的呼救。
“好了,你没事了!那么,就说说事情的经过吧!”白衣男子轻拍了一下小伙子肩膀,稳定了一下他紧张的情绪后,然后收回自己渡真气的手掌收功之后就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邓风伙。
“我没死?”邓风伙发觉到端着玉盏的白衣男子正以能吃人的眼神盯着他时,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自己目前确实已经脱离了困境,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发现自己四肢依然健全之后差点激动的哭了出来。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吧?恩人,请受小伙子一拜!”邓风伙说罢就立马从床上跳到地上,双腿一曲就打算叩谢。
“得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事情的经过!”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玉盏,一把将邓风伙拉起,根本不给他下跪的机会,也不知道是怕受着一拜心中有愧呢,还是急需解开自己内心的疑团。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今天晚膳没用,所以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膳房想煮些东西吃…”邓风伙知道也许想瞒也瞒不过,所以索性打算将事情的今晚发生的事全部说一遍。不过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自己偷去膳房给自己开小灶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说重点!”白衣男子不赖烦的将邓风伙打断,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上。
“是!是!当我从膳房出来之后,就去了“犬神”那里,给它喂食之后就准备回家,却在回家途中听到“犬神”的哀嚎,然后我就想去看看究竟,却发现有只人高的大龙虾在跟“犬神”缠斗,后来在逃亡途中被那群怪物围堵的。对了,“犬神”还有危险,求求你赶紧去救救它!”邓风伙将重点说了出来,却突然意识到为了保护自己的“犬神”现在还在危难之中,所以连忙恳求对方去救那只大犬。
本来那只巨犬白衣男子是没打算去管的,虽说它是师傅驯服的一只灵兽,不过白衣男子对他的感情还没那么深,说他冷血也毫不为过,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上心。要不然那只巨犬也不会没人喂养,需要邓风伙每天给他带残食。不过这件事情居然牵扯到对方,白衣男子也不会放任不管,总之有任何一点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回来见不到你,小心你的狗命!”白衣男子丢下一句话就化作一道白色流星朝北苑划去。
“有点本事就很了不起啊?我是人命不是狗命!”当确定对方已经远走后,邓风伙愤愤的低骂一声发泄了一下心中的不满,然后端起对方精致的餐桌上的玉质水壶,用对方的小玉杯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口气全饮了下去。
“隔~原来是酒啊!”邓风伙跟喝完杯中的水,就立马觉得晕头转向,打了个酒嗝过后,还来不及放下对方的玉杯,就一个仰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连手中的玉杯也摔了个粉碎。在他昏睡之后,他体内的丹海又开始活动起来,丹海中那血色根茎的植物拼命的吸收着那团由白衣男子传输的真气,慢慢的那卷曲的嫩叶居然开始有些微张,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白衣男子距开门到回来也就片刻功夫,谁料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那个小内竖居然躺在地上,还有他那最心爱的酒杯居然跟开了花似的碎了一地,两眼更是喷出火花,要不是想从对方嘴里知道一点自己想得知的讯息,他都恨不得立马杀了对方泄愤。
“老实的将事情交待清楚!”
邓风伙被一盆冷水淋醒,连酒意都退了三分,紧接着就听到对方冷冰冰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邓风伙在地上翻了个身,使劲的甩了甩头。听到对方冷冰冰的话语,再看到满地的玉杯碎片,以为对方在责怪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本来我以为桌上的是水,因为太过口渴,又找不到其他可以盛水的器皿,所以误用你的被子喝了一杯,然后就…”邓风伙盯着那满地的碎片,将事情的始末交待起来,但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因为他也自知道自己理亏。不过内心还是有点不满,这些有钱有地位的人真小气,打碎他一个杯子至于这么生气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说的是水族袭击你的事!”这一句白衣男子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此刻的他都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心爱的酒杯被打碎,此刻他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搜集来的,一般的美酒经过那盏玉杯之后会变得更加的甘醇。
“我之前说的都是实情啊!”谅是如此,邓风伙也觉得备受委屈。想借机发怒就直说好了,打碎酒杯你想发脾气那我也认了。但你偏偏不承认,还故意将事情扯到其他上面来借题发作,还真是个虚伪的人。是我恩公我也承认,但亏了我想拜你为师,你这可是伤的我想拜师的幼小心灵啊。
“还敢跟我耍花样?”白衣男子隔空用真气掐住邓风伙的脖子,然后将他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你要让我为你的玉杯抵命我也认了!”邓风伙由于窒息满脸已被憋的通红,从牙缝将想说的话挤出来后就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滚~给我滚的远远的!”白衣男子暴喝一声,一把将邓风伙甩出屋外,邓风伙整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唉呀,大统领发什么火?”
刚好那个粗狂的陈护卫长经过白衣男子的府邸见白衣男子扔出来一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然后打算进门看这个大统领的笑话。
“好好的一个玉杯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厮给打碎!”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当然不想把秘密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故意找了一个理由。
“哎呀,难道你所说的玉杯是那个琉璃盏?那还真是该死了!你放心,折磨人的手段我最在行,你想他怎么死?”陈护卫长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当真想杀了那不长眼的小厮,谁叫琉璃盏也是他的最爱呢?不过平时对于那个琉璃盏他都是可远观而不得亵玩。
“别让不相关的人坏了咱喝酒的雅兴,找个人遣送回去就好!”白衣男子好像经过一通发泄之后,也意识到即使自己发再大的火也不可能能将琉璃盏复原,况且他更不可能将人交给眼前这个陈护卫长,如果对方真被他给玩死了,那所有的线索就全都断了。
白衣男子从自己的珍藏中选出一套酒具一面招呼粗狂男子一起喝酒,一面传来一个亲卫兵让亲卫兵护送邓风伙回去,还秘密吩咐对方加派人手监视以及保护对方。没听错,就是保护。
粗狂男子一听有酒喝,两眼直冒光,大统领这里可有着世间所享受不到的美酒,几乎全是各地的贡酒,那可全都是极品啊。那劳什子的琉璃盏,虽然心疼归心疼,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那他也不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