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弘历,帮阿瑜挑一下你生辰宴上戴的首饰。”母后正面对一盘珠光碧玉的首饰无从下手,看见弘历进来请安,高兴的不行。
“母后,儿子哪会干这些细致活儿?”爷不可不想那盘死沉死沉的东西戴在阿瑜头上。
不想母后嗔怒,“你这孩子,快过来。”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分忧的,可别跑了。
弘历顶着满腔不愿,横扫了一下,好容易看见一支点翠的钗,似乎还轻点儿,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嗯,“母后,就这只吧。”
皇后自然看见了弘历掂量钗的样子,早已知晓做哥哥疼妹妹,还是有点感叹,但又担心宴会上戴着不合体统,便又一问,“为何?”
撒谎的孩子就聪明,阿德此刻一点也不担心他圆不了场,他觉得这句话反过来也试用于自家阿哥。
“儿子那天的衣服就是这个颜色。”弘历果然面不改色,边说边吃着水果。
皇后不禁又问,“母后让内务府给你送去了那么多亮色的衣服,为何偏偏选了那一套翠色的?”
自幼好吃水果的弘历吃个不停,“对父皇的一个心意嘛。”
皇后不依不休的还在挑,即不能太重,又不能不合体统,唉,选来选去,还是儿子选的这个好,点翠钗,不错,“还是儿子的眼光好,点翠,顾名思义,用翠鸟的羽毛制成,比一般的金银珠宝贵重多了,却又比它们轻巧。”
弘历听着母后念叨,却又想起出门之前清清忧伤的眼神,起身就要走,“母后,儿子告退了。”
“去吧去吧”皇后挑好了给女儿的首饰,心里高兴,没顾得上管儿子。
走在回齐轩宫的路上,碰到一个小宫女,却见她走的很快,宫女走路都是经过训练的,一步走多大,仪态,速度都有要求的,看着方向,是碎玉轩的,深深感到奇怪,“阿德,查查她。”
进了宫院,只见门口宫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不是说有事和自己说么,平时早就在宫门口等了。“侧福晋呢?”
贺嬷嬷见状上来说道,“回阿哥,侧福晋在书房里。”
什么?!“阿德,爷的书房不是不让任何人进吗?”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这是爷的底线!
阿德自知坏了事,也不推脱,“是小的做错了。”
狠狠的推开房门,“戴佳湄若!”她倒是笑眯眯的,“怎么了,这个地方是不是除了您,只有福晋可以进来?”弘历看着她笑,越发恼怒,“你什么意思?出去!”现在一刻也不想见到她!“什么意思?爱新觉罗弘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个你没见过的福晋吗?”她分明是笑着的却有眼泪流下来,“今天我才知道,往我饭菜里下药的是你!是我的丈夫!是我戴佳湄若从小到大认定的男人!”
泣不成声的她依然哭诉着,“你不让我把孩子生在福晋前也就算了,你不给我管家权我也不说什么,可我今天就是想碰碰你的底线,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弘历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妆都哭花了的脸,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感觉,“爷那么做是有原因的,懒得跟你解释,那你现在看到了?但凡有下次,你就做格格吧!”他没有看到她一瞬间绝望的眼,但是,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每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