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灵气
马行舟屏住呼吸，那种感觉还在。之后他又切断五感，发觉那种令人精神振奋的味道变淡，但身体却又感觉到兴奋起来。
这是个大发现，他从来没遇到过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仅仅与皮肤接触就可以让人振奋的物质，于是一时兴趣大增。
这会他忘记了自己的角色，自顾自地凭借精神力四处感应，不一会就在一个周转箱中找到了源头，插在箱子上的标签标明这种物质是野菊花干。
野菊花生命力强盛，即使寒冬腊月也到处可见，在江心市，只是野生的杂草一样，从来没有人专门种植。马行舟小时候上学的路上，没少糟蹋过这种不引人注意的花朵，却从来没有产生过过这箱野菊花干带来的感觉。
他有些疑惑地用手捡起一小朵干花，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和普通野菊花没有什么不同。又借着身上挂着首席顾问的铭牌，在质检室里借用显微镜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还是没发现有什么特殊所在。
由于太过投入，马行舟都没发现周妍慧一直表情奇怪地跟在他身后。
周妍慧奇怪的是，马行舟怎么还真将自诩的首席顾问当回事，见他停下研究又皱起眉头，就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发现问题了？”
马行舟这才恍然醒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恩，我就是一外行，你怎么跟着我啊？”
周妍慧嗔道：“看你这么认真研究，我还以为你找到问题根源了呢？”
马行舟笑了笑道：“我研究的不是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香水问题应该是这野菊花干上，它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感觉？气味什么的都没区别啊？你不会是在装模作样吧？”周妍慧很是怀疑对方是在耍宝卖乖。
马行舟见周围没人围观，轻声地对女孩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修真者吧？别小看修真者的感觉，那都是有依据的。”
周妍慧见对方说的认真，有些疑惑地道：“不就是气功嘛，我外公也有练，真的有你说得那么神奇？”
马行舟不知该标榜一下还是谦虚一下，干脆转回话题：“待会你将车间里材料封存入库，然后将空气转换器开个半小时，再重新弄一批材料过来试试，不过千万不要弄这种野菊花干，应该就解决问题了。”
周妍慧将信将疑地去安排了，结果还真行，让她舒了好长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她的问题。
马行舟的问题却没有被解决，只好将被封存的野菊花干带走，准备找专业设备深入分析一下。
江心市只是个县级市，没有大的检测中心，加上这学期也快结束了，所以马行舟干脆向女孩道别，准备将剩余的几百公斤野菊花干带到学校的修真研究室去检测。临走前，他又让女孩调查并控制这批材料，尤其是野菊花干的进货渠道。
大概是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都没为不能朝朝暮暮而失落。
近一个月没见，十六个学生没有偷懒，静功冥想动功导气都有很大的进步，最突出的是林晨，已经打通任督二脉正式进入聚气期。
表示了自己的满意后，出于自己撂荒的补偿，马行舟对学生们开放自己的练功房一周，让他们每天可以再额外使用一小时聚灵阵。
处理完琐事，马行舟就一头钻进他的修真实验室。现今的研究室在马行舟的巨资投入下，已经算得上规模宏大，独独占据了一栋单层千多平的二十层高楼，再叫实验室已经不准确，应该叫研究中心才对。尤其是在疗养院开业后，平常很难弄到的高端设备，这会也有了购买途径，担心过了这村没这店，所以不顾用不用得上都买了下来，将实验室塞的满满的。就设备而言，绝对算得上世界顶尖的研究中心。
即使研究条件好的无以复加，研究还是进展不大。马行舟对野菊花干的分析进行了三天，没有发现和平常药店购买来的有任何一点点的差异，这令马行舟很纳闷。
好在，实验室手段虽然无法检测到什么特别物质，但他的精神力的感应中，还是有所发现，达到一定数量的野菊花放在一起时，在周围会产生烟雾状的氤氲之气。
这种氤氲之气，人的肉眼无法察觉，也没有仪器可以检测到。在精神力的感知中，这种能穿透任何物体的物质，就像细小的果冻颗粒聚集在一起，比较凝聚且扩散得很缓慢。不过一遇到生物的躯体，无论是动物的还是植物的，氤氲之气都会活跃起来，就像水分子烧开时的激烈运动一样，能很快被扩散并被人体吸收。
当然，除非是修炼引导功法的时候，由于人体内气循环使得吸收加快，一般人体能吸收的氤氲之气很少。
这日得闲的马国泰光临研究室，一进门就感觉到身体有些蠢蠢欲动。由于是密闭保存，所以野菊花的香气很难察觉，加上这个医药研究室里的其他化学药剂的气味，要不是对儿子的人品有信心，他还以为马行舟在研究兴奋剂呢。
仔细了解了儿子的研究项目之后，马国泰不确定地提出自己意见，他觉得氤氲之气应该和灵材内的特殊自然物质一样，应该是目前普通仪器无法检测的反物质。
马行舟听完，似乎有了点思路，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抓住这缕思绪的尾巴。
地球的自然环境下是很难稳定存在反物质的，老爸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马行舟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灵材里面的特殊元素到底是什么。按照灵材的密度来看，确实可能存在质量为负数的反物质，但其是怎么保持稳定存在而不发生湮灭，又是配方里哪种材料自带，或者在什么条件下产生的，他依旧是满头雾水。
他当初只是按照李志忠留给他的竹叶青碎片，又经过多次试验，才瞎猫装老鼠般制取出灵材的。有了灵材后，就直接拿来做灵宝了，没有过多的深究。李明华教授曾经提出灵材中可能存在反物质，但在当时，一来没条件去检测，二来就算检测出来，对他的意义也不太大。所以，他还真就没将精力放在灵材的深入研究上去，直接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加以应用。
不过这会，他又模模糊糊地想到，或许修真其实就是在和这种反物质打交道。不过，没法重复验证的都不科学，也不具备指导意义。他也只是设想一下，当做今后研究方向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虽然没有什么成果，但他也不是一无所得。他发现，这种野菊花干散发的不明物质，对提高人身体细胞的活性有着很大的作用，这就是让人身体感到振奋的原因所在。
就像灵材一样，即使不深入研究，也可以制造出灵宝。那么这种野菊花所散发的物质，一样可以就这样拿来使用。就像开汽车的，不一定要了解发动机的材料性质一样，能用就行。
依照典籍描述，灵气是提高人修为的正能量。马行舟将这种氤氲之气也称为灵气，从功效上看，这种加速人体聚气的宝贵物质也差不离当得灵气的称谓。更重要的是，氤氲之气对化神期也有很大的作用，可以用来保持细胞活性，效果简直就像长生不老丹一样。
可惜目前还没找到灵气提取保存的方法，不然，用器具压缩着携带，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灵气的发散再缓慢，终究还是会跑光的，与其就这样让其自然挥发般浪费了，还不如让尽快用掉。
用普通垃圾袋大小的布袋将几百公斤野菊花分装后，马行舟就给老太爷和爷爷送了过去。两位老人家得到这种神奇功效的东西，十分地开心，连夸他孝顺。
而得益于灵气的功效，两位化神期大能，竟然生出可以长生不死的错觉，而马璐瑶和李桂芳的修为也是急速提升。
“丹者，圆润也。所谓丹成期，就是精神力和身体和谐统一，感觉圆润无滞碍，你想象中形成实质金丹的的情况，那是肿瘤不是金丹。你看到的那些金丹舍利，都是修行者死后的精气神在特定环境下凝结出来的，不是生前人身体里就存在的东西。瑶瑶，你在聚灵阵的帮助下，精神力增长迅速，现今又有灵气催化，已经算得上积累深厚，完全可以迈过成丹的关卡。关键的是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大哥当年成丹的时候，积累远远不如你，那么勉强都能成功，你有这么好的基础，应该大胆些。”老太爷作为最大的家长，实在看不惯曾孙女小心翼翼地拖延修行进度。所以，在感觉到灵气对马璐瑶的作用后，实在忍不住管教起来。
别看马璐瑶平时大大咧咧，和长辈亲昵得有些没大没小的，但遇到老太爷严肃教诲，还是很恭顺地聆听指教。
马行舟从来没想到，妹妹竟然是因为认识错误而惧怕成丹。按理讲，在浓郁的修行氛围中，他们小时候已经耳濡目染各种修行常识，妹妹还像普通人那般不了解修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老太爷训话，他当面也不好笑话妹妹，只好在茶几上拿了份报纸挡住脸，忍着笑意实在太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