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漾收起玩味的笑容,厉色道:“你可知你的亲生爹爹还有一个女儿!你说你不是棋子,你可有任何证据,我可告诉你,南宫涞是你爹爹的掌上明珠,花了半个家产被送进了宫里当贵妃娘娘,而你,却被送进了青楼里被万名男子骑在身下承欢!你说,你是不是他的棋子!”
安安听了这话,整张脸犹如死灰一般惨白,毫无生气。
南宫漾原本是不想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可她竟不知悔改,死鸭子嘴硬的不说出实情,她给了她机会,是她不好好把握的!
安安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说!我全都交代!”
安安双目无神的望向别处,低语道:“我娘是苗疆巫女,是整个苗疆人民都供奉的继承者,她年轻的时候跟着祖母来了赫连王朝,听我娘说她正是在途中遇到了押运商物的我爹,当时我爹押运的货物正好遇到了土匪,土匪将所有货物都抢了,而我爹在随从的保护下才得了一命,而我娘正是在那个时候救了奄奄一息的我爹……”
南宫漾垂头不语,手里把玩着茶盏,好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沉浸在了她说的那个故事里。
“后来有了我,而我娘却没能将我爹留下,她随着祖母回了苗疆,当她实行继承礼的时候被行巫的人发现她破了身,没有资格再继承巫神之位!行巫的人很是愤怒,无论他们怎么逼问我娘到底是何人破了她的身,我娘都死守着不说,后来行巫人民觉得我娘已经没了用处,他们就合计着将我娘逼出了苗疆,我娘没了去处,只好只身一人踏上寻找我爹的路途,后来她听说我爹早已娶了妻室……”
安安突然陷入沉思中,嘴角又突然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似是询问,又似是反问,道:“南宫漾,你说我娘是不是傻的很?这世上估计再也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了……”
南宫漾沉默不语。
而安安瞥了她一眼后,又苦笑道:“你怎么会明白……”
随后又继续说道:“我娘是个死心眼的人,她说她既然从了我爹,这一生就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就这样生活十分艰苦……艰苦到你都无法想象!”
“你为什么要对司风下手!还有你要给司风下的是什么蛊?你是怎么与南宫敬接头的?”
南宫漾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她能听她说了这么久的故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是我爹说的,我爹说司风是你南宫漾的徒弟,至于那个蛊嘛……”安安说到蛊的时候,眼神里都放着光彩,“那个蛊可是我养了许久的,自从我娘将这个方法传授给我开始就已经在养了,它可以依附在人的体内,蛊惑人的大脑,使被下蛊者听从下蛊者的任何指令!”
南宫漾听到这眸子里瞬时放出冷冽的光芒!这么厉害的蛊毒,恐怕这也是南宫敬授意的吧!
“还有呢!”
南宫漾冷冽的声音传到安安的耳中,令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抖。
安安听了这话,不自觉的抬头看向门外站着的老鸨,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