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医院的药,多少还是管用的。”
“什么嘛,比起清辉小子开的药,差太多了好嘛!”九儿心里本就对太医们多有怨言,一时口不择言便将此话脱口而出。
霎时,太子面色冰寒。
清辉清辉……这家伙是谁?这个名字今日打从他进门开始,已经是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她与这家伙是什么关系?三日不见,也不见她思念自己,却在想这个叫清辉的家伙,真是可恶!
“是吗?”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隐隐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九儿浑然不知,对某小子好一通夸赞。
“殿下是不知道,清辉虽然未及弱冠,平日里也少言寡语只与药草为伍,可他熟读医术又师出名门,这些年,若不是有他在府上悉心照料,只怕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起码,清辉配的汤药可没有太医们配的这么苦。”
“清辉?”太子刘庄喃喃重复了这个名字,倏地冷声问道:“他住在马府?”
“当然啦!清辉当然住在我家!”九儿回的理所当然。
“他竟然住在马府?”太子刘庄咬牙切齿。
九儿不解地看着满脸怒气怨气醋意的太子,嘟囔道:“清辉的师傅是父亲五年前重金为我聘请的名医,不住我家里,那他们师徒应该住哪里?”
“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刘庄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九儿却是一头雾水。这太子性情真是古怪,好的时候吧看样子温柔体贴,不好起来说发火就发火,炸药一般还没点呢这叫想炸。
好可怕!
太子刘庄醋意腾腾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九儿噗嗤一声乐了,失笑道:“太子殿下!清辉是大夫,不用避讳瓜田李下之嫌吧?在大夫眼里可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他们只懂看病抓药。”
“那也不行!”
太子刘庄脸色不悦,九儿懒得和他再争执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问道:“三日不见,殿下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莫不成打算解了我的禁足吗?”
“你休想!”一说到这个话题,刘庄神色和缓了少许,抬指轻点九儿的鼻尖,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之色,却板着脸问:“听小安子说,这三****怕苦,不太愿意喝药,可有这回事?”
“有吗?没有的事。”九儿一个旋身,离开了刘庄的怀抱,欲盖弥彰道:“喏,那不是刚喝完的汤药吗?碗还空着呢!足以证明我有乖乖喝药吧!”
玲珑如意还跪着,闻言,欲言又止。
太子刘庄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思忖着回头一定要让太医院到马府向某小子好好请教一番,若是还不行,他也不介意太医院再多养一个人,专为他的马美人开不苦的药方。
他的这些心思,九儿却是不知情的,可她的心里此刻的想法恰好和太子不谋而合。
“殿下!清辉医术精湛,不如将他推荐给太医院。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挺愿意让他来东宫,可他毕竟是外臣,多有不便。殿下觉得……”
“此事孤自有主张,你无需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