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贵嫔面上一惊,许多妃嫔皆是愣住了,不知如何表达好!
慢说德妃因失元琏抚养权而恨嘉卉,便是我,听嘉卉的话,也生出狠意来。
我道:“金凤令牌,随令出,令止由牌收。请问,惠妃娘娘这块令牌的指令是什么?”
“是……”嘉卉显然是只顾着荣贵,忘了这令牌所指,她低下头,略一沉思,便答:“照拂孝文端敬皇后之葬礼!”
“放肆!”德妃向前一步,向嘉卉喝道,“你所言当真?!”
嘉卉向后疾退一步,眼珠子定定、直直的,答道:“是……”语气已大不如先前那样强硬与肯定。
她现在的神情,多像昔日在家中,做错事时,或者是被嘉仪骂、骂不过的情形,就是这样定定的、直直的眼神,有多少次让我觉得应该挺身而出,保卫我的三妹妹!
此时,此境,一切已是枉然,我的路,要推进……
我笑了:“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多时,皇上先前在众姐妹们面前亲口下旨,要本宫与德妃协理后宫,本宫竟然不知道在何时,何地,皇上竟又托了惠妃妹妹协理后宫!这么说,我们倒要去请教一下皇上,该如何是好!本宫与德妃不知此事,这样大包大揽的料理后宫,岂不是要坠惠妃娘娘的威名了?”
嘉卉脸都煞白了。
她向前一步,对我道:“二姐……”
我飞快的转头,向德妃与诸妃诸嫔道:“姐妹们为本宫作个证!本宫先前并不知道惠妃手中有块金凤令牌,先前,一直以为如皇后娘娘所说,放得不谨慎,一时找不着,一直在坤宁宫中!”
俪贵嫔欢天喜地的跪了下来:“嫔妾亲眼所见!必定据实以陈!”
诸妃诸嫔皆跪地应答,无一个不据实以陈的!
惠妃白煞了脸,只顾拉着我:“二姐……”
“原来淑妃该规避!此事,本宫去问!”德妃故意说道。
嘉卉的脸白得像纸,还浮黄,她手脚颤颤,一听德妃所说,脚便软了,便往地上坠去,我一拂袖,她跌落在地,我一挥袖,便有奴才奴婢们扶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