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个晚上则与德妃、薜氏商量宫中事务,因薜氏有病,我与德妃则每晚在她的承福宫中议宫务,我早令玉贞与冉荷配合,收拾出承福宫离薜氏最近的偏殿出来,让端端可以在玩累的时候、困的时候在承福宫中休息。
薜氏感激我十分,又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我们这样迁就于她的作息,对不住我们,德妃却笑:“是我们对不住薜姐姐,只是,宫务也要经验同智慧,还有前例参照着,才能处理好。我与淑妃是生怕自己稍有参池,但教薜姐姐为我枉担责任!”
薜氏只好笑了。
这一切都在顺着我的思路运行着!即便有差池,我也有应付的办法,东方书月是个小女人,也吃醋,也手慌脚乱,可是,我一不缺急智,二不缺运筹,三还有能力于乱军之中夺其帅魂的能力!
故而,我不怕!
但是,我心乱!不是为那些事情乱,而是为东奕而心乱,为那些如同穿梭于花丛中的蝴蝶似的嫔子们心乱!
我喜欢,站在庭院中望月亮。
漠漠清辉,清清静静,她能平复我心中的狂躁,又能让我独酌独饮,沉思头脑中的万千绪头,还能让我一再去顺理思路,沉下心境,运筹帷幄。
那一晚,正是还没有受晋封的俪贵嫔被大家广赞,最得意的第二天晚上,我在月下饮二龙噙珠露,玉贞同秋令、夏荷、李齐等人来来往往,脚步轻得仿佛踩在云上。
我笑了,道:“玉贞!”
玉贞快步奔来:“娘娘,有何吩咐!”
我道:“你们那样脚步轻着干什么?诺大一个宫院,倒像是我一个人呆着似的!怪怕人的!”
玉贞笑道:“不是怕娘娘被打扰么?奴婢们都穿上了棉鞋套!”
我令她给我看看,玉贞不好意思的提了脚起来,我一看:她脚底下穿着泡泡软软的鞋套,想是以两块棉布缝住了棉花,而后用几个带子,捆裹在脚上。
我心里好感动,问:“你们几时就这样穿了?”
玉贞道:“有大半年了呢!娘娘身体屡次不好,再加最近后宫的事烦难,朝政的事又关键,奴婢们怕误了娘娘沉思,就想了这个主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