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东奕细细的与我讲了办杂务需要的资料,刚讲毕,那刘高便在殿外请我与东奕去用膳,只摆了帝与妃二副碗筷,宝贵人同宁嫔侍立在旁,不敢落座。
我深恶宝贵人与丹美人之淫奔,看了宁嫔为了争宠,好端端一个女儿,却宁肯逐入下流,又比宝、丹二人更是恶心,便假意没看见,让她们立着规矩,我与东奕简便吃了饭,便又回到御书房之中。
一是心中有国库的资料,二是李忠在旁边,我轻声问些旧例,还有不懂的,就抬头问正案上的东奕……
一个时辰下来,倒也停当。
第二个时辰的二刻钟以后,东奕便咳嗽得厉害,李忠进了一碗汤羹,我服侍着东奕服了,他还轻微咳着。
又过了一刻钟,东奕的面色暗了下去,我知毒已发作,便上前与他拍肩背,望着殿门口人头一缩,却仿佛是个宫妃的样子,便道:“谁在外面?”
便有一个宫妃挨挨擦擦了许久,立在殿外,向内磕头:“青霞宫丹美人见过皇上,见过淑妃娘娘!”
又是她!
东奕却指了殿门道:“丹美人,去、去乾清宫、候着,朕、朕正有话、说,咳!咳!咳!”
他哪里是有什么话说,却分明,是要取自己的精气血,去淫奔一回,寻回些精力!
我便道:“皇上,这许多公务……”
东奕道:“没事、你、你先、料理着,咳咳咳!”
我只好住了嘴,拿了一条绢子给他,心里也是又疼又急,只好道:“皇上,慢些走!”
待送他出了殿门,他便伸手招:“你、去忙,咳,咳,朕很好!”
你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却知道,我知道,我却不知道丹美人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慢慢的踱回御书房,李忠低着头,垂着眼随在我身后,我问:“皇上,到底召过御医来看过吗?”
“娘娘勿要担忧,自然是看过,且是许多御医会诊的,说是皇上去年入秋的时候应该是着了风寒,邪风未散,故而身子里存有邪风,再加上国事操劳、辛苦,所以,才这样……”
李忠说的并不假,这便是蓝姬夜色的表相!
“御医有未有说,皇上如何才能好?”我问。
“只好慢慢调养!”李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