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氏一面抚着东奕后背,一面却滚下泪来,那泪,一滴一滴巧不巧的却正落入东奕脖间,东奕反过手,还咳着,拉了薜氏的手,却往自己胸前拉去,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口。
薜氏哭道:“皇上,皇上……”
她那样哀哀切切,看得我有点呆了,原来,你也爱他,只是,你平时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殿中诸人有的只是暗自着急,有的则是恨不能上前,有的咬牙切齿的恨恼薜氏……有几个人知道我的感受。
东奕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薜氏脱开他的手,端了一杯茶,递到他唇边,他勉力一笑,就在薜氏手中饮了一口茶,又要拉薜氏的手,薜氏一脱手,飞快的将茶盏往案子上一放,抽身边回了我身边,坐下。
我更加不明白薜氏的意思了,你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
东奕面上的颜色这才收了起来,他对着皇后,说:“宸妃说你不配做皇后,所以你就逼死她?”
皇后道:“不、不是臣妾逼死她的……”
“好!朕的皇后,你很好!”东奕说,他抬了眼,问那个恭人:“是不是皇后逼死宸妃的?甚至,是不是她赐死宸妃的?”
唉,我收回方才凌乱的心思,着眼于眼下的问题,不可能!皇后多谨慎的人,怎会赐死宸妃,就连逼死她,都绝不可能!
那恭人连连磕头:“不是!不是!实是宸妃娘娘自己骂得兴起,便一头撞在了那根柱子上!”她说着,便举了手,指着我、薜氏、德妃身后的柱子。
“啊呀----”一声,薜氏、我、德妃、琪贵嫔都立了起来,慌忙避开那柱子,那柱子上没有血迹,但是,真比其他的柱子更新亮一些,想来,是擦过了。
蝶舞,蝶舞……
“没人逼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为何要死?!”丹贵人挺身而出,似要与皇后、那个恭人对质。
“皇上,这是实情,臣妾半句无虚!”皇后忙磕头、顿首,她并不回头看丹贵人一眼,只是不住的磕头。
宝贵人也立了起来,应声附合:“正是呢!莫非宸妃娘娘糊涂了?!今天早上,她还和我们交代了,说乳娘不好、没有乳汁,只有请求淑妃娘娘宫里的乳娘帮忙了!她头脑好清醒的!怎么会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