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说:“臣妾为国家制度起见,说了她几句,原没有说什么重话,只说择乳娘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自会与她办理,但是,要乳娘也要品性纯良、人品敦厚,否则玉珏皇子的教导乳娘参与进来,也不好……”
依我们对皇后的理解,她说话的内容可能是如她所说,但口气,绝不能这样无可无不可!
东奕也深是了解,因怒道:“你只说了这几句?还说什么了?!”
皇后哭丧着脸,又往地上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泪水横流、嘴唇抖擞,她说:“真没有说其他的!就这么几句巴心巴肝的话,哪知道宸妃便闹了起来,口口声声说臣妾不配做嫡母,说,说,不如…….”
她说着,又泪水长流,喉头哽咽,再讲不出话来。
东奕怒道:“还说什么,你快说来!”
皇后讲不出话了,只将身子与脑袋伏在地上,一抽一泣,甚是可怜的样子。
她身后的恭人便爬了一步,道:“皇上、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宸妃娘娘便说皇后娘娘这不是,那不是,然后就逼上娘娘的脸上来说,娘娘推了她一把,她就触柱了!”
“混帐!”东奕怒了,两眉高高揪起,喝道:“给朕掌这奴才的嘴!”
刘高将手中拂尘一撩,顺在一臂上,袖口一挽,便要欺身上去,掌那恭人的嘴。
薜氏立了起来,道:“慢着!”
刘高便立定了脚,薜氏道:“宸妃是正二品夫人,是宫中位份极高的妃嫔,与宫中所有的姐妹都甚是交好。她的死,要查明白,这奴婢即有话没说完,皇上何不赏她个恩典,教她好好说明白、说清楚,否则掌了嘴,不方便说话了,可不好!”
东奕便道:“那给她寄着?”
薜氏点了点头,她指了那恭人,道:“便这掌嘴给你寄着,你现在重新好好说来,到底宸妃是怎么死的,皇后娘娘受屈辛苦,本宫不得不代她问问明白!”
这薜氏当真灵巧得紧,她不说自己与皇后有旧怨,心里又有对皇储的筹谋,且说自己要帮皇后说叨明白!
那恭人死里逃生,慌忙磕头,这才又说:“那,宸妃娘娘是说,皇后娘娘当个皇后,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