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站起,心里一痛!
闻到蝶舞死讯,就知道她没有骗我,她果真守诺、触柱而亡,她的孩儿元珏,我少不了依誓照顾到底,因道:“怎么回事?”
那奴才道:“皇后娘娘请三位娘娘去呢!”
薜氏皱眉道:“这下可好了!好端端一个最受宠的宸妃娘娘没了,看皇上气成怎么样!怎么处置!”她的语气里无不透露着,她与皇后的旧恨。
我心里念道:薜姐姐,你可不能以旧恨而误新事啊,倘若得罪皇后太深,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今年秀女未选、后宫局面未定,你倘若以旧恨生事,那我们可……
我心里又生起烦乱,便对薜氏道:“姐姐,咱们不多说了,先去坤宁宫看看吧,宸妃怎么就没了!”我心里恨蝶舞已极,可是此时,眼泪珠子却不受我控制,飞流直下。
薜氏叹了一口气,将端端递与冉荷,冉荷抱了,跟在她身后,德妃也依样将元祯递与了元祯的牛乳娘,跟在了我身后,我们一道往坤宁宫里去。
半道上,薜氏想是思量了一回,便对我说:“要不,咱们再晚点过去?”
德妃不解,我却是满腹狐疑,我与蝶舞之谈这样机密,她怎会……
薜氏道:“我与那一位素有旧怨,何苦此时就去?不如等她百般表演、将众人都请到了,我们再去!好在有孩儿们在此,拖拖拉拉,情由有原!”
我与德妃皆知道,她说的“那一位”是指皇后,我一听她这话,才放下心来,想了想,的确不能急,便不为着薜氏,也要为着我自己这一层子事,便道:“好吧!只是,蝶舞……”一时,泪涌心头,唤玉贞又叫来那奴才,众人又退回了主殿。
那奴才飞扑而来,我问他:“到底是何情形?方才坤宁宫的奴才如何说宸妃怎么死的?”
那奴才答道:“说是宸妃娘娘在皇后宫里大发脾气,被皇后说了两句,就触柱了!”
薜氏道:“宸妃原是去求乳娘的,难道那一位,不想元珏长得好,眼睛就替她的元琏盯上皇储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