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一小会儿,秋令也来报我,东奕去了青霞宫,她进不了青霞宫,就算说我要生产了,仍然进不去,我心里又离又恨,蝶舞、蝶舞,你怎么偏偏与我同一天生产?且你,笼住了东奕,竟不能让我报备一声么?!你也知道杨司空整个孕期都为我奔走着,竟然在关键时候,你竟不肯放他来为我诊一小会儿?!
气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肚子里里揪心的胀坠之痛,一阵阵袭来,只得任林御医与二个产婆施为。
不一会儿,疼痛就加剧到忍耐无方的程度,我紧咬银齿、不吱一声。
一个面目慈祥的产婆拿了一条温热的汗巾擦着我的额,她笑道:“娘娘,这进行得很是顺利,只是您这样忍耐却也不好,您就哼哼几声,并不要紧。”
我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感激,答不出话来。
又过了一小会儿,我刚松动一点,太后、太妃、皇后、皇贵妃薜氏、德妃、琪贵嫔因在慈宁宫里请安时,听了夏荷报我要生产了,也便一齐来看我。
太后与太妃是上人,皆坐在院外等着,薜氏、德妃、琪贵嫔则一路走到寝殿里,看我那样痛苦、吃劲,十分心疼的样子,德妃拉了我的手,双眼含泪,问我:“感觉还好?”
我勉强冲她笑笑,答好。
这时,便听到太妃一叠声问:“皇上怎么不见?”
便有李齐在院里答道:“皇上并不知道我们娘娘正在生产,青霞宫主子也在生产,皇上照料她去了!”
太妃便道:“奴才们怎么这样糊涂?宸妃的胎是胎,淑妃的胎也是胎,怎么不能让皇上二边都看看?”
李齐没有答话,太后也没有吱声。
太妃便喝道:“侍候着!本宫要走一趟青霞宫!”
我听得好一阵感动,便听到院落里匆匆的脚步声,想是太妃娘娘去青霞宫里找皇帝去了。
难受,难受,那种胀坠的痛,竟然无法用语言描述清楚……
痛苦,痛苦,我的泪与汗变成了黏黏的一种混合物,倒将我的头发粘成了一片又一片……
辗转,辗转,要如何才能结束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