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香儿果真端了一盏茶递与我饮用,我便说乏了,叫奴才们都下去。
香儿不顾托盘中的茶盏,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嘴里的声气又是兴奋,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又是激动,我便知道有戏了!
香儿道:“娘娘,您怎么现在才来找香儿?香儿倒要急死了!”
我问她急什么,起来,回话。
香儿飞快的立起来,将托盘往旁边一摆,倒在怀中悉悉素素摸出三寸见方的纸包,递到我面前,但见蓝光隐隐,不是那蓝毒之光,又是什么?!
我脸色剧变。
香儿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俯在我耳边说:“娘娘,这是茶水房那两个先前在您跟前犟嘴的奴婢,往珍妃娘娘茶水添的!奴婢不知道是什么,但见这颜色,这光泽,必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珍妃娘娘吃了三回,便大出血了!”
我身子颤抖了起来,拿过那三张纸,双手抖索,姐姐,姐姐,我终于可以为你复仇了!
我问香儿,还有谁得知?
香儿答我,没有人。
我问香儿,那两个奴婢与谁联络、接头?
香儿也答不出来,我身子一顿,还不得要领,这叫我如何复仇?只杀两个小罗娄?!不逮真凶?!
我沉了一口气,此事,还要明珠出来说话!
明珠正在承宠,如何拿得下来?!
再者,我与明珠沟通相较珍珠来说,还要少了许多,皆因我在家中时与嘉仪一直是对立的关系,到了宫中才与嘉仪有了深切交往,未多久,那明珠便立了小主,既与东奕有那样床枕之间的关系,我自然诸事要与嘉仪说都要避了明珠,而珍珠一直是侍候着嘉仪,故而她知道我可信可敬,更知道我要为嘉仪复仇,是一番真心真意!
明珠竟不可得!
未几,珍珠敬上菜肴,见我愁眉不展,便问我如何了。
我便将心中烦恼与她说了。
珍珠欢喜道:“奴婢可以去说!”
我便问她平常与明珠的关系,珍珠抹泪道:“明珠与奴婢关系一直交好得紧,小姐是知道的,先前在东方府里时,素衣素心是二姐妹,感情好,虽不似我们那一房里富贵,但素心素心都对小姐您忠心得狠,于是大小姐才要我与明珠结义金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