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普遍的道理,与臣与民是,与君也逃不脱,父亲与祖父皆点头称是!
我又道:“其三,镇南公打的是西疆之战,漠西大将军打的却是南疆之战,难道就没有人问个为什么?没有人认为不成样子么?当初皇上是因西疆之寇,漠西大将军无能可胜,又有丽贵妃百般巧媚,实在无法,才互换了的,如今疆战已平,丽贵妃失宠,没有道理不互换疆防,以正视听,故而,于正理来说,也是要换防的!祖父,父亲,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我话刚落,祖父与父亲皆捋须点头,连声说是!
我道:“我却要劝祖父,将嘉成留在身边,将嘉励编入二列之中,位置还不要给高了,令他好生受些折辱,百般忍耐……”
“哦!”父亲笑道,“忘了与你说,书珏也去西疆了!”
我大急:“为什么?!他不是在议婚吗?”
父亲笑道:“书珏竟与那北安候家的玉燕小姐十分谈得来,婚盟定下后,那小姐又修书一封,赞慕我家世代贵良,又说慕名书珏英姿飒爽,竟写了七言之律,叫做什么《劝郎行》,鼓励书珏为祖父解忧,边疆杀敌去!书珏这孩子,你说留他成婚云云的他还遵着话,让那玉燕小姐一劝,边飞快的跑去你祖父军营中了!”
祖父也笑:“最近,因烧敌营粮草有功,已迁了十夫长,带领三十余人!”
我大是忧愁:“书珏还小呢!”
祖父捋须笑道:“成长好多了,担个小队长已是本司令因防人口舌,抑着他的!做个带二百夫的百夫长,也是担得的!”
我又惊又喜又忧,自然是为幼弟议婚后即去边疆、甚至都不问问我允不允为惊;又为幼弟之才、之功而喜,复又喜玉燕知礼、琪贵嫔家果真好家教,而喜;又惊又喜之中却也为家中三男皆在边疆,忧心忡忡……
此时此境,我只好道:“祖父,谅那漠西贼子也不知道此命该绝了,你就将嘉励与书珏编在队,与他们说明了是去受苦的,换防列队之中,嘉励居偏上即可,书珏居下,回头换防时却将我二兄弟送到漠西贼子手边去,折辱少不了有,大的妨害,我谅他不敢!如此,才好示他以咱们不防备他的假相。祖父,父亲,你们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