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死死的追着穿了我品阶皇仪衣服的丹美人!我并不是生衣服的气,这皇宫我既然厌弃了,这些品阶衣服自然不在我眼中,我在追索她的身份!
庄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她喘出的气,腾腾勃勃,十分着恼。
只蝶舞还镇静,我飞快拿眼看她,她正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并不抬头,她倒淡定得狠,自然怡得得狠!
我只静声,这事自有人管,不该我出声,皇后此时出声,她甚是威仪:“皇上允你们穿司宫处借的衣裳,并没有同意你们穿品阶皇仪!还不快给本宫脱下来!”
丹美人在双眼里凝了泪,望向东奕:“皇上,臣妾们要跳的鸾凤和鸣的舞,自然要穿最漂亮的皇家仪饰,那司宫处就这几件最华丽漂亮,我们自然要借这个!皇后娘娘与您的意见不一致,我们到底要听谁的?”
她不说是自己穿错了衣裳,惹皇后生气,却单说皇后与东奕的意见不一致,倒把皇后气得浑身一震,东奕无话可答,对东奕来说,确实是他自己答应过凡美人等可以向司宫处借衣裳的,可是司宫处里做各宫的各品阶各类各式的衣裳,只想着她们会借舞服,哪知道她们穿的是我与庄静、蝶舞受封的衣裳!
并且,皇后生气之时,她们不说自己的错,却非指东奕与皇后意见不一致,把矛头和焦头这样一转,她们无罪了,反而是东奕与皇后之间有问题。
皇后,早已气得浑身颤颤,她本是少宠的皇后,东奕对她不过是颜面上敷衍、不丢过河拆桥之誉罢了,而她的行径,也只是力求战战兢兢不出错,想保一世太平罢了,此时被当众挤兑成了这样尴尬局面,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算了,算了!”东奕这才捡起话来,虚晃一枪:“她们穿是穿错了,此时去换却也太麻烦,这样吧,就罚你们好生的歌舞起来,好就好,不好就灌一大盅酒去!”他说着,却将方才桌边装茶水的盅子一杵,道:“听到没?!”
丹美人那泫泪欲滴的样子,立即化为一朵带露月季一般的笑,她答道:“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