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忖量这下药的贼必是青霞宫的人,而今的后宫,除了我就是青霞宫最受宠,蝶舞与我平分秋色,每月倒占去二十几天左右,其余几天,还有嘉卉、庄静一拨,因着元琏受些宠;欣妃与皇后也因元琪皇子与元和公主受些宠,还有琪贵嫔承些宠,其余的宫人们则早被东奕忘得天远了!
这邪药何等勃男人之兴,既用它焉有不受宠的道理,于是,这个既不是我,自然就是青霞宫了……
我心里清楚这个原由,杨司空也清楚得狠,我便不再点拨,只等他找着机缘,查找明白。
杨司空下了药,自去煎熬,又有那日扫地的小太监送了药来,我心中欢喜,手上大方,回头扫了一眼玉贞,玉贞便掏出一小块金子递到那太监手上,吩咐道:“好生护佑娘娘的龙胎,少不了,皇上还要赏你的!”
那小太监也是杨司空的风气,轻答道:“谢玉妃娘娘,谢玉贞姑姑!”便退了下去,不卑不亢,甚是知书达礼的样子。
我笑了:“与本宫打听打听这小奴才的来历!”
“娘娘打听他做什么?他原是侍候在御医院的!”
“让你做,你就做!有一天,御医院里少了杨司空时,本宫也能让他沦落来侍候些闲杂的庸医,便来侍候紫宸宫!”
玉贞很是不解,我料她想不明白,我既有她又有秋令夏荷等人,太监里还有李齐同刘发财,人手已足,配备齐整,为何还要偏寻杨司空的人想要,况且,要得了吗?
我却乐乐呵呵也不能与她讲明。
古人教导:天地君亲师。焉知我东方书月此时已懂得天地有因果,身边君王最无情,最是亲者帮不了,万事要自己筹谋,若谈我的师者,我师者便是仇者!
这世间,真真应了那句话,天地以万物为刍狗,谁将我当刍狗,我为何不能将他也当刍狗去?!
一切想定,我便遣走了一干奴才奴婢,将那小册子存了个妥当地方。
那一夜,东奕果真与娘亲、薜氏聊端端聊得十分欢喜,子时,薜氏方散,娘亲歇在了偏殿之中,东奕来了我房中,我却不肯让他休息,道:“臣妾身子乏得狠,皇上寻个舒服地方自己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