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侧,弃了腕上的丝绢,抽出自己的绢子,擦了擦略有点发痒的鼻翼,道:“本宫欢喜清省,不欢喜热闹,也不图在这皇宫里杏子满天下,只求自己同元端清清省省活着,就是这个理由。”
玉贞伏下身去,收捡起那丝绢,嘴里急道:“娘娘糊涂!龙胎是皇子,将来自然能为娘娘挑起大梁,照拂娘娘与元端公主终生!未来或者有可能承祧于国…….”
我却不理玉贞,专向杨司空问:“杨大人,若本宫不肯再生,你可有法子为我解围?”
“没有!”杨司空道。
“杨大人,祖父与父亲皆将本宫托付于你…….”
“正是受了元帅与大人之托,微臣更不敢有伤娘娘玉体!”
“本宫……”
“娘娘!”杨司空忽然立了起来,面向着我,就是规规正正一个大礼,待他躬起身来,便道:“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连医者都要有父母心,何况娘娘你是母亲!怎可自损玉体,又伤皇子?”
我听得心里火一冒,杨司空并不理会我面色变了,还说:“倘若微臣允了娘娘的糊涂心思,岂不是为人子侄不孝,为人臣子不忠?!娘娘也是同样,为人女则不孝,为人臣则不忠!”我知他出自我祖父麾下,一直是以子侄之弟待我祖父的,又是东奕的臣子,这话一点也不为过!
我恼怒得狠,狠狠摔了手中的绢子一回,发恨道:“你是谁?我是谁?我心里的苦可能向谁说去?!这深宫里,你只道就像表面的荣光?!我只不过不想筹谋了,好生做个清省的妃嫔,也不成吗?”
杨司空正色道:“娘娘真是小儿女家的糊涂心思!微臣要报大事,娘娘倒要纠集于这不应该的事!”
“大事?”我一听大事,料定一定与那泛蓝色的药有关,便问:“你坐下说吧!”
那杨司空又重新入了座,才道:“那蓝光药已测准了药性,微臣有九成把握,若能再为沾了药性的人请脉,必能拿出此人来!”
我转怒为喜:“那你便拿此人!”
“微臣需要时间!另外,记下了这一小本日志,请娘娘好生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