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宫里主殿之侧一排全是汤药罐子, 看得我心里一紧,我与东弈进了主殿,我便往寝殿里,东奕无论如何也不肯我去,就讲珍妃要紧,咱们的孩儿也要紧,你老实坐着,招来杨司空问询情况就好了!
我急得泪如散珠,只一小会儿,杨司空便拿了一张绢子,边擦自己净过的手,边向我与东奕见礼。
我问:“珍妃如何了?”
东奕问:“龙胎如何了?”
我们发问却在同一时间,所问的内容却很是不同,东奕要孩子,我要长姐,此时,杨司空道:“皇上,情形都并不十分好,微臣必定竭尽全力照顾娘娘与皇子的!”
“皇子?”东奕惊喜:“已能诊出是皇子了吗?”。
“正是!是二位皇子!”
东奕的脸喜形于色,我看得悲凉:“杨大人,珍妃娘娘身子如何?”
“娘娘已渐睡着了,倘若能好生保养半个月,倒没有大碍!”杨司空答得好生奇,倘若好生保养半个月,倒没有大碍?!
意思是说:方才自慈宁宫处回来,没有保养好?!
还是说:需要好生保养半个月?!
这杨司空从来不是这样咬文嚼字的人!内中必有玄机!
我便知东奕在侧不好说,我慌忙道:“我头好晕,皇上,我要回紫宸宫!”
东奕急道:“叫你不要来的!你又偏要来!”
于是,青霞宫里的奴才收拾出了西面客室,与我住了,又着了杨司空为我来诊脉,杨司空诊了我的脉却说要与我用针,东奕便要看着我用针。
我道:“您去看看珍妃吧!臣妾自已呆着就好!”
东奕前脚走,后脚我就支走了青霞宫里的婢,又将秋令与夏荷遣走了,单留了玉贞。
我问:“珍妃如何?”
杨司空沉声道:“珍妃娘娘在慈宁宫时,只是肝气郁结,龙胎无恙,这才回了青霞宫二个时辰,便出了血,经臣诊来,倒仿佛服食了什么通血的药!”
“通血的药?!”我大急,“是什么?”
“倒像是水蛭粉的效力!”杨司空道,“但是,水蛭历来被宫中认为是邪物,上下用药皆不用它的,微臣也只少年时见过一例,此时就算怀疑,也不敢确实!量摄取的少,还没有大碍!”
“我明白了!”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