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起来:“长姐!长姐……”
东奕却拉住了我:“别哭,朕在,珍妃不会有事的!”
你在?你在?!我们姐妹受辱时,皇上你在哪里?
你在?你在?!我们姐妹却是为着谁在受辱?!
你在?你在?!你能教时光倒流,教我姐姐不受此罪么?!
我抚面哭去,但见得杨司空飞步跃进殿,就要伏礼,东奕道:“不见礼,快来诊!”
杨司空飞快的扑了过来,抚上了嘉仪的脉……
我终于腾出手与心来去打量这殿中所有人的样子,太后自然是着急非常,是她斥嘉仪的,嘉仪孕着孩子,妃嫔不敢若何,东奕这几年羽翼见丰,已不是十分奉迎她,要对她如何,她也只能承受,故而她的着急并非关心我姐姐,竟是关心她自己!
当真凉薄的母后娘娘,配承我们以孩儿自称么?!我心里又怒又急。
转面看到丽贼,一脸得了志的样子,面上的笑竟遮不住,一面呼宫女儿备热水、备手巾、备药炉子,一面溢出笑来,哪里有半点姨甥之情,当真凉薄的二姨母!
再看嘉卉,她竟坐得安稳,低了头,垂着目,嘉卉你在想什么?!再转脸看蝶舞,她满脸平静,坐得十分安稳。
其他妃嫔着急的着急,不忍的不忍,就连薜氏也满面着急,琪贵嫔也是急得直拿手中的绢子来给嘉仪擦汗……
这殿中最平静的人当真只有嘉卉同蝶舞…….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杨司空诊完脉说龙胎没有大碍,还是珍妃肝郁气紧,竟要好生调养。
东奕一听龙胎没有大碍,便忙着人送嘉仪回青霞宫去,我伏礼道:“皇上!请允许将珍妃送到紫宸宫!”
东奕望着我,我道:“青霞宫里人太多,不宜珍妃休养!”
东奕道:“青霞宫里原是珍妃熟悉的环境,自然更好。”
我道:“此时的青霞宫,她还熟悉吗?丹美人、宝良子,都是皇上的熟悉的人,珍妃她到底熟悉哪一个?!”
东奕的脸慢慢有些红胀,一双眼睛盯着我,不答话,也不应允。
我继续道:“还是到我紫宸宫吧!我宫里人少,正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