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制在慈宁宫中拜见太后与太妃、皇后,现在由于太妃改称了皇娘,太后就只好称了母后,以区别尊贵。
太后与太妃见忽然多了二个娇娇乔乔的小主请安,也是大惊,太后道:“这是怎么回事?青霞宫里忽然多了二个小主?”
晋小主依规矩也要先禀明太后、太妃与皇后的,东奕此举当真急躁得紧。
太后转面向嘉仪:“珍妃,这是怎么回事?”
嘉仪忍辱抑愤,起身回道:“孩、孩儿也不知道!”
“你青霞宫里的事,你倒不知道了?!”太后急怒,又说:“你在急什么?这都十一月了,明年就是大选之年,选几个才德皆好的小主侍候你与皇上不好吗?为何尽选些宫女儿?你青霞宫虽不是慈宁、乾清、坤宁代表国家仪制,可你这个宫主好歹也是二品夫人,怎么能如此冒进?!”
太后原说的不错!可是嘉仪的委屈,向谁说去?!
我怒火的转面看蝶舞,看她如何说话。
那蝶舞只拿手指掠了掠自己鬓边流苏,平静了眼色,并不说话。
只是我与嘉仪关系甚近,我若说话,非但讨不了好,可能还要害她更受责备。
庄静夫人最是与我们姐妹交好,也知道此时我不便说话,便起身笑道:“母后,珍妃怀着双息之胎,身子沉重得紧,这几日一直在请医延药……”
“呵呵!”庄静夫人还没有说完,她上首坐着的丽贵妃说话了:“请医延药,所以害怕皇上寂寞,临幸其他宫中的妃嫔,故而才由着性子抬举小主吧?”
她的话甚是尖刻,我再坐不住了,举身要说话。
那丽贵妃却尖叫了一声:“哎呀----”
太后怒道:“你又在叫什么?”
丽贵妃指了绿珠,手指尖儿颤颤的,倒仿佛有多么害怕一般,她慌忙回首望向太后、太妃及皇后,道:“这,这不是乾清宫里的二等宫女儿绿珠吗?怎么也称起宝良子了?她晋得小主么?怎么还敢在青霞宫里侍候,还住在了青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