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悠悠醒来,却在行进的轿子中,素心蹲在我身边,替我抹着额上细汗,我急忙起身,问:“这里哪里?文虎呢?蝶舞呢?”
素心笑道:“快到白虎驿了!公子在前面探路,蝶舞在后面的轿中。”
“啊,怎么回事?”我问素心。
素心道:“文龙公子怕你们打架,偷偷打晕了你,文虎公子自然就不打架了;可是,怕您起来要问蝶舞,就给了李老丈二百两银子,把缚蝶舞的壮汉打晕,将蝶舞抱了走。这不,给你们雇了两顶轿子!”
“那,那个白衫人呢?”我急道。我们走了,还是偷偷打伤了那壮汉走的,蝶舞也安全了,可是那打抱不平的白衫人呢?
素心一面替我后着细汗,一面说道:“那白衫人还在与他们打斗,他功夫不差,占着上风呢!不过,又追来了一些人,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分辩出是哪一伙的……”
“哎呀!”我急了,夺了素心手里的帕子,掷于轿子地面,掀开轿帘忙喊停轿!停轿!
轿子外,夜色初降,唉呀,我昏睡的时候不少啊,从被文龙击晕到此时,好几个时辰了!
见我喊停轿,文龙便让停了镖队,他自前方策马而来,文虎则自后方策马而来。
文虎在轿窗前,问我:“月儿,感觉可好点了?”
文龙也问:“表妹,好些了吗?”
我大怒盯向文龙,恨他将我击晕,但是,此时的重点不在文龙击晕我,我急向文虎道:“表兄,那白衫人最后怎样了?”
文虎举鞭搔搔头,闷闷答道:“不知道!”
“他能打赢那些混蛋吗?”我急着又追问。
文虎仍答:“不知道!”
我伤心极了,为那明亮的眼睛的难受,在江平知府的地盘上,打江平知府的姐姐,还三个人对五个,后面来的那拨人又完全不知立场,恨文龙表兄,恨文虎表兄,不过,最恨就是自己了,为何不就让他把玉霞佩给那壮汉,舍了佩,好歹保住我们大家呢!
我恨恨的拍了拍轿窗,哭了。
文龙见我不理会他,也知道我在生气,遂转身走了。
文虎忙道:“月儿!你可是为玉霞佩难受?我让那白衫人还我了!给你!”他慌忙掏出玉霞佩,放我手边。
我却怒道:“表兄啊表兄,都是侠义心肠,为何你的侠义心肠却只为自己?打架的时候,你就跑了!”说着,说着,我越发哭得伤心了。
“我……”文虎表兄终于闹明白了我为什么而哭了,他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此时见我越发傻心,急道:“妹妹,我是担心你!我不怕打架,我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