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老丈见着那妇人说得不堪,便扑过来,拉扯那妇人,站于场中的蝶舞越发明媚了。
我道:“我给你二百两,你给她解开绳子!”我手里便脱了剑袖,挽了娘亲自小给我带着的玉霞佩,预备给那大汉。
“二百两?哈哈!”那大汉又狂笑,“我要的是二千两!”
二千两?怒!那李老丈与老妇却也惊得张大了嘴,蝶舞闻言,两眼如烛遇大风,一时熄灭,她亭亭的身姿摇了摇,遂向地面委顿去。
“岂有此理!这妇人说这姑娘的爹只欠了你十两,你说债滚债、利滚利,五十两也有了,我们还给你二百两,你怎么出尔反尔?”文虎大喝。
素心也喝:“老奴才,利欲熏心!”
那大汉笑:“这样好的底子的货,拿回家调教一年半载的,还怕赚不回上千两银子?!”
我见蝶舞可怜,也不欲争,举了玉霞佩,将它光艳润泽的样子示与那大汉,大声道:“这玉霞佩少说也值五千两,今天不与你多说,你接住它,放了那姑娘!”
说罢,一扬手,将那佩射向那壮汉,一道红霞之光便划出一道弧线直往那大汉飞去。我一是嫌恶他,并不想让素心或者文虎、文龙亲手给他;二是也看出他太阳穴鼓着,天庭处隐隐有气,认定他有些功夫,生怕他伤了蝶舞。玉霞佩虽是珍物儿,却不及蝶舞一条性命,她那样烈的性子,也绝不可能苟且活在青楼妓院之中,委身于那百千男子,想必我弃了玉霞佩、救她性命,娘也是乐意的。
那壮汉果真也不惧,伸手接佩,却见场中一道白光自人墙中飞降,我身边也有一道青光飞向场中,目标是那玉霞佩的终端,玉霞佩的霞光在接住白光之时,顿时隐去。
场中稳稳站了两位男子,青衫的是我的文虎表兄,白衫上闪着银花的却是一陌生青年男子,那男子手中握了我的玉霞佩,向我笑道:“何须小、小公子这样破费,我们可以让这姑娘去官府击鼓申冤!想江平知府刘司道怎能不替百姓伸冤?!”那男子长身玉立,飞眉星眼,唇线分明,颇有气势,他的声音也是清清朗朗,仿佛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