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她:“怎么自然都是好!姐姐你和我说说!”
嘉仪抬了头,细细的看了一番红梅,转面向我道:“你不是糊涂人,怎么不明白,开得正艳是正当时,吐了三分蕊是即将当时,含了骨朵的是未来当时!千姿百态,就因这千姿百态,所以才令人着迷!”
我便拍手笑了:“长姐!你当真不是个糊涂人!既这么着,就算书月我抢先了一步,正当时,姐姐你是即将当时,又怎么可以自弃,做个殿主就罢了手呢?!”
嘉仪望着我,眼中又是感动,又是踌躇,她低了头,任流苏从她脸颊上滑过,她道:“我与你当日不同,你当日不过是触犯了宫规,是犯了错而已;我是佯孕,是罪!是被当着太后、太妃与皇上、皇后被扇了耳光,被当众弃离的人!”
我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正如寒梅吐艳,顶风又冒雪,倘若像凡花一般、惧了风雪,那只能含苞凋谢在枝头!你我皆是虎将之孙,世家仕女,当学寒梅不自弃、苦沉淀,一日吐艳,荣领百花之精魄啊!”
嘉仪听得眼前一亮,耳边珍珠流苏漱漱作响,她点头道:“妹妹说得正是!我要学红梅吐艳,绝不丢东方世家的脸面!”呵呵,我的长姐,你真是类我得厉害,若要昂扬前行,少不了要以家族荣光在前领旗!
我笑道:“红梅也是一年沉淀,一朝吐春的,姐姐,春天到了,你烟雨阁里风景还会差吗?自然有机会令你吐尽春色,引领凡花!”
嘉仪握了我的手,正色点头:“我听你的!”
我笑道:“他日这御花园中,就会热闹许多了!我东方家族可以独占鳌头、争尽春色!”
嘉仪道:“妹妹,他日若还有我枝头竞艳时,我必不忘你今日责骂、开导之恩!”
我又笑了:“我原不指望谁人报我的恩,我只要这世间人人晓得我东方世家原没一个糊涂人,没有一个不知理的人,个个皆是好样的!这样,祖父母与父母亲也可以放得下心,活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