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他与薜氏到底有什么问题,故而也不敢吱声。
东奕下了座,我道他要取用什么,便立了起来,哪知他走到我身前,却拉我坐下,在我右肩后侧将我牢实的抱在了怀中,一行泪滚滑进了我衣领间、颈脖处,我握了他放于我颈前的双手,闭了双眼,任他抱住……
此时的东奕,不是那殿中威赫赫的皇帝,却仿佛是个受了伤害的小男孩……
半晌,东奕才道:“书月,你是朕这一辈子最要紧、最要紧的人!”
那一晚,我与东奕躺在床上,我在思索:薜氏贵妃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因着怎样的故事,才会这样慢待东奕,且可以让东奕这样伤心绝望,这样动情?
我是他这辈子最要紧,最要紧的女人,那薜氏贵妃是不是他在世上最爱、最爱的女人呢?
薜贵妃,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着怎样的药啊!
我侧身起来望着东奕,东奕唇线是那样清晰利落,高高的鼻子是那样高贵而权威,眉毛浓厚黑密,他的眼角却湿润着......
我拉了他放在胸前的手,轻轻捧在自己怀中,东奕,我的夫君,我是你这辈子最要紧的人,你这一辈子最爱的到底是不是薜氏皇贵妃呢?那么,丽贵妃、嘉仪等人,又占据着,或者又将占据着,你如何的心中位置呢?!
东奕,东奕......
东奕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他忽然启唇道:“书月,慢点,慢点......”
呵,东奕睡着了还在唤我,是不是梦见我调皮了?是不是梦见我要摔跤了!多像他平时我若要摔跤时,他心疼安抚的声气......
“书月,你不明白的!”东奕又说,不明白?是啊,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与薜氏的事?
还不明白你为何那样喜欢女人?阿蛮的娇憨,分明令你那日动了心,可是,我一番安排,却又令飞快的又在素衣的温柔下忘了她,你是薄情呢,还是负心?!
“玉儿!月儿!端儿,端儿......”啊,到底是月儿,还是端儿?这又是哪宫的妃嫔?!我脑海中一搜索,还真没有叫玉儿,又叫月儿,又叫端儿的妃嫔,只有太后与太妃欢喜叫我玉儿罢了!
东奕,东奕,讨厌你!
我扑在枕头上,闲上双眼,调匀了呼吸,立即飞起一脚踹向了他,“哎哟!”东奕轻叫了一声醒来,我软软的翻了半个身,嘴巴咂了咂,又接着装睡......
东奕的呼吸热热的、软软的,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片刻,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我的唇上......
原来,你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