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东奕:“你把小厨房关闭了,是要饿死臣妾与臣妾的娘亲、妹妹么?”
东奕这才笑道:“朕在西厢客厅里摆下宴了,请岳夫人与书睛去用晚膳吧!”
娘亲这才站起来,向我们行礼,带了一众人出去进食,只留了素心素衣侍候在侧。
我向东奕道:“玉贞原无错,怎能向她问罪?还请恕了她!还有小厨房众人!”
东奕道:“关一晚上也好,好叫她们晓得尽心服侍你!”
我便笑了,也是,该关一关,尤其是玉贞,我早迟要教她掏出心肠,与我看看,到底她在想些什么!
东奕唤了声刘高,刘高便带了刘发财等一众太监抬了一几排食盒进了我寝殿,往南窗下平素饮茶的几上一摆,却是几味我平常最爱吃的菜,东奕道:“多少要吃点!杨御医说了,唯你吃好了,腹中孩儿才会多很多气力与劲头,抵御外邪,驱除那药性!”
我羞红了脸,只顾着气恼嘉卉与丽贵妃,又顾着替荣贵人伤害,又不明白蝶舞的原由,我早已忘了自己是母亲,当要为自己、为孩儿保重自己!
我将手放在东奕臂中,由他将我扶起,二人倚在南窗闲闲的进了些膳食……
酉时三刻,娘亲抱了书睛向我告别,我百般不忍,却也硬着心肠道:“我送你与书睛!”东奕本不愿,见我身子并无大碍,也就随了我。
遂带了素心、素衣、夏荷等人,列了三品夫人的依仗,赫赫扬扬来到养和堂,祖父母与父亲、林氏、南氏皆已与太后太妃告了别,立在养和堂门外候着娘亲与书睛,嘉仪、嘉卉、蝶舞均在侧相伴,见了我来,各自行礼道安,这才一家子说了几句体已话。
祖母抚了我的脸,含泪笑道:“虽有这错沾了夏津散的事儿,好在龙胎无损,想来是你们母子洪福齐天,有上苍垂爱,好孩子!听了太后与皇上的话,你竟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孩子,先前祖母还担忧着你……”
我立正了身,深深行了一个家礼,道:“叨扰祖母忧心!”祖母忙扶了我,勉强笑来了,又嘱咐了许多在宫里姐妹要和睦,要好生侍奉皇上与太后之类的话,内监又来催时候,祖父母与父母亲、书睛,林氏、南氏,这才徐徐的各自上轿,准备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