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奔流而下:“娘啊娘,你若疼怜女儿,就要先保住自己身边的女儿,趁早给书睛定下婚事,好保她一生平平安安活在宫外,逍逍遥遥做个自在平常人!”
娘亲的泪“哗”地滚落了下来,拉了我的手,再说不出话来,翠姑、素心、素衣环侍在侧,皆尽落泪。
洗玉却推了推我,笑道:“姑娘说混话呢!这样,怎么叫二太太安心?”我这才收了泪,又向素心道:“去慈宁宫引书睛来见我吧!”
素心便飞快的去了。
素衣对着我娘亲,迎面跪了下去,娘亲与我略惊,素衣却又欲要在宫中照顾我终身,请求娘亲同意她自梳头发之事说了,娘亲默然无语,素衣便向娘亲拜谢:“姑奶奶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以后素衣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书月小姐,还请姑奶奶放宽了心!”
娘亲将素衣搂在怀里,落泪道:“好孩子!有我一日,我定会保素心一辈子和和平平,定会与她寻个最好的夫婿!我的书月,就交给你了!”
我感动至极,此时才说:“娘亲,素心原有良配了!”就将文龙与素心之事向娘亲说明,娘亲欢喜,道:“我平素就喜欢素心这丫头,倘若她能做我的侄儿媳妇,我自是欢喜!”素心羞得满脸飞红,一时假意去茶水房拿热水,惹得大家于百乱之中终于得了些些欢欣。
说起侄儿媳妇,我就想起蝶舞,忙问:“娘亲,那蝶舞是怎么回事?不是原定说给文虎做媳妇的吗?”
娘亲看了我一回,才将我离家后,蝶舞的际遇告诉了我:原定,素衣与素心陪嫁我进宫,但是,又借此机会令蝶舞接受规矩的训练,也教了蝶舞全套的宫规,待我进宫以后,娘亲就与大舅母问蝶舞是否愿意嫁与文虎表兄,那蝶舞也是含羞带怯、虽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说书月是我姐姐,娘亲便如同她的亲娘亲,愿意听凭娘亲的吩咐。
娘亲与大舅母便知道蝶舞愿意了,立即管蝶舞讨来生庚找来八字先生一合,可不是上上大吉之婚么!娘亲便与大舅母以义女嫁侄儿之礼,定下了蝶舞与文虎表兄的婚事,也将此事告诉了蝶舞。
娘亲叹道:“蝶舞好生欢喜的!只是女儿家,不便多说罢了!”
可是找来文虎表兄一问,文虎表兄却说年纪还小、不肯娶妻,娘亲与大舅母便教导于他,而蝶舞也羞愤异常,提出要与文虎表兄单独谈谈。
娘亲与大舅母便出了厅门让他们自已聊聊,结果蝶舞却飞奔出了厅,后来便简便打了个包袱要回江平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