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苦于没有机会近前,却抬头望见娘亲远远的望着我,泪花盈盈,欲诉难诉的样子;我想知道书珏的情形、书睛的情形,望着一桌子美食,再无心食取,唯以手示意母亲多少吃点、终有机会说些话的!娘亲向我微微点头,我派了素衣侍候娘亲的,此时素衣便给娘亲布菜,她这才些放进了些食。
唯有一盏冰糖梨水还能进得了嘴,故而指了冰糖梨水要喝,玉贞与我舀了来,递与我,欲接未接之处,我心头控禁不住,泛起一股子酸腥之味,随即眼前发黑,拿绢子捂了,却将晨前草草吃下的粳米粥呕了出来,一呕便收不了局,连呕了数声……
这于宴席何等不雅,嘉仪慌忙踢我脚脚,她越踢我、提醒我,我越急越愧,实忍不住,侧身俯了下来……
“书月!!!”东奕大声唤我,书奕一唤,观音楼里便静了下来,太后也问:“玉儿,怎么了?”东方家的长者全都一脸紧张。
我又羞又愧,嘴里心里皆发酸,欲要躲去此时也躲不了了,忙接了素衣递的绢子,又擦了擦,这才道:“臣妾失仪!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太妃忙道:“怎么个不舒服法?是不是身上乏困,胃里、口里皆泛酸?”
我愁眉道:“不乏困,昨夜还没有睡好!”
“啊?难道我皇家又有喜事?!”太后欢喜已极,我却不明所以,待到满观音楼的人全都笑了时,素衣才找着机会说:“娘娘不是怀孕了吧?”
我羞红了满面,也听先前玉贞教导过孕育之事,也实在想不起月信的时期,故而又羞又愧,不知能说什么。
东奕见我窘态,边大声道:“传御医!传御医!”便大步向我走来,双手扶我起来,欢喜道:“你也给朕怀了皇子?!”
我实在羞愧无以伦比,只好小声告诉他:“臣妾不知道……”
太后喜道:“既是玉儿不舒服,就先回关睢宫里歇着吧!即召御医去关睢宫!花涧你去侍候着!”花涧恭人答了是,飞快着脚步,便来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