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看我的脸呀……”莹贵人哭道,连滚带爬又向东奕扑去,她边向东奕扑,边掀了面纱,她那一脸不是青淤,分明就是青红紫绿黑,五色之盘,她眼只一条缝,面上肿如大发面的馒头,嘴上还有裂伤,直惊得东奕身上一紧、身子往后一退,随即便被侍立东奕身旁的刘高抓住了,刘高道:“贵人主子,你殿下说话就成了!奴才扶着您!”
刘高的手青筋微露,力道不小,他抓了莹贵人的手,莹贵人动弹不得,反拧着手,嘴里直呼疼,夹杂着扭头向东奕的央告,此时,也只好随了刘高的脚步,跪在了我与嘉仪的身后……
我眼中见此情形,心里好生悲哀,今天见莹贵人那得意的样子,风华正茂、美丽娇俏,口里说着君王的恩宠,身上行着妒忌的行为,若是他不怜爱她,她不依仗他,又怎会有那样放肆的行径呢?!
可是当她面上成发面馒头时,却被东奕嫌恶,而刘高也这样待她……
东奕,你爱过她吗?难道你与那些传说中的历代君王一样,爱的只是青春风华,美貌如玉?
轮到我说话,我向上磕了一个头,放下对莹贵人的痛恨与可怜皆不提,道:“臣妾是皇上的三品夫人,臣妾是皇后娘娘允可的三品夫人……”我泪水长流,伏跪而不起。
薜氏摇了摇头,她缓缓说道:“可怜玉贵嫔一时手足无措。是臣妾,臣妾责令她的奴婢素心打的莹贵人!有四该打:以上犯下,该打!在宫里泼妇似的行径,该打!以主子之尊伸手打婢,也该打!言辞对皇上不敬,还该打!”
“皇贵妃,这是你亲眼见着的吗?”林妙月身后恭人低头说了一句什么,林妙月扬了面就喝道,她快步上前,几乎要面抵面对上薜氏的脸。
薜氏满面惊异之色,避了丽贵妃,向东奕与皇后道:“莹贵人有错,怎么丽贵妃这样着急?”她小小的一句疑问,四两何止拨了千斤,且将殿中矛皆引向了丽贵妃,是啊,怎么你这样着急?莫非莹贵人是你爪牙?莫非是你指使莹贵人做的此事?!莫非是你在羞辱皇家与圣上?!
丽贵妃忙退了一步,转身,束手向东奕道:“臣妾不是着急,因莹贵人住在臣妾偏殿,倘若她有错失,臣妾少不了也有管束不到的错失,故而着急。不过,臣妾就想问一句,方才薜贵妃所说,是不是全部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
东奕未发问,薜氏已向东奕道:“自然是臣妾亲眼所见、亲耳听闻。”
“那皇贵妃娘娘为何不尽早阻止,却要事情演变成这样了,您才管理?”林妙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