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皱了眉,说:“唉,就是与你饮了茶,还要回乾清宫处理些奏章!“
我笑道:“臣妾和瑾淑仪怎敢误国事?即便要饮茶,皇上也待臣妾先准备一番吧?晚间来接皇上饮茶,皇上先回去忙国事如何?“
东奕道:“你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我摇了摇他的手:“臣妾要皇上先去料理国事,臣妾酉时来接皇上!好不好?”
东奕深深的望着我,眼里的温暖,如同今天上午在乾清宫踏出宫门时所见之明耀阳光,我心里一动,心底却空空的,我这样的促狭若为他知道是我令他可与嘉卉欢聚,他会怎么想呢?我心里微微发着空、疼,可是面上还要欢笑,一滴泪不争气,挤出了眼眶。
东奕急了,伸出手拂了我的泪:“好好好!难道你们姐妹要说体已话,就连夫君也不要了?就是不要了,朕也答应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东奕的温柔、承诺均让我一呆,我立在南窗下,再憋不住,泪雨纷飞,东奕忙道:“书月!书月,你要什么?告诉朕?朕哪里做错了?不是答应了吗?”
东奕,我的夫!
我顾不得周遭一切,扑进了他的怀里,时光如何飞逝我并不在意,殿里殿外站着何许人,又与我何干!
东奕!我的夫!
不知过了多久,我为嘉卉的咳嗽声惊醒了,忙推开东奕,擦着泪笑道:“皇上说了就要算,快回乾清宫吧!酉时,臣妾来接您!”
东奕向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向他行礼:“恭送皇上!”
嘉卉也跪了下来:“恭送皇上!”
东奕笑笑,对我道:“酉时,朕等你!”便带了刘高等人走了。
想及方才我投入东奕怀中,忘却时候,此时他走了,我却不好意思面对嘉卉,因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嘉卉却仿佛不以为意,她笑着立过来拉了我的手:“姐姐!发什么愣呢?你要如何安排这品茶之宴呢?”
我这才抬了头,红了面颊,笑道:“我已有主张!”
特召来洗玉、素心、素衣以及嘉卉的恭人与侍婢,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诸人得令,各自忙去。
我转面向嘉卉道:“如此安排,你看可好?”
嘉卉含了双眼的泪,迎着我跪了下来:“姐姐,原是嘉卉莫大的福气,才有你这样的姐姐!姐姐的主张,嘉卉不敢说不好……”
我忙跳了起来,拉她起来,含泪笑道:“若是爹爹知道你在宫中受苦,也必不能饶我的!你是我的妹妹呵!”
东奕走了,嘉卉与我仍坐着闲聊,洗玉与月姑、侍墨等人自领人去依我的吩咐布置。
酉时,我穿了织金绣鸾湖蓝色的开襟长衣,又戴了一领玄狐披肩,单带了洗玉、素心、素衣,乘了一乘小轿到了乾清宫,刘高与刘发财均早已知道我与东奕有约,忙忙的引了我进殿,东奕欢声道:“书月!教朕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