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会议室。
窗外晚霞宁静的映红着天际,晚霞的余晖铺满了整个天空,路边的树叶反射着金灿灿的颜色,美不胜收。苏郅年走进夏安然,目光暗烈,充满深邃的感情,“七年前的我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刚才试镜中她的失措已经完全落入他的眼中,他觉得这种表情是那么熟悉,那么清晰。那么,七年前在他的生命里,是否真的有她的存在?也许是在酒精麻痹下苏郅年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空气里似乎有流动的香气。夏安然望着他,嘴唇忽然略显苍白,眼睛里流露出的是错愕。忽然,夏安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脸上闪过决然的神情,飞快地转身向大堂门口走去。
她不能回答他……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回头,她走得很快,似乎是要逃开。她不能回答他,就像严母陈翘楚说得一样,自己不能对苏郅年产生情感,她想要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郅年在酒精的麻痹下不能自我,在沉默几秒后,再次追问着夏安然:“我们……相爱过,对吗?”苏郅年的呼吸有些轻轻的,有些紊乱,可苏郅年还是听到了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声。七年来自己梦里一只出现过的女孩,每当苏郅年要伸手去抓住女孩的手时,那个始终看不清面容的女孩都会转头对着苏郅年微笑,然后转身,默默离开……
夏安然在这几秒的沉默中已经从错愕与失措中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的嘴唇因为刚刚的那句话而有些苍白,长睫毛在空中轻扬着,瞳孔幽深的望着眼前的苏郅年。她的心脏紧缩痛楚,是失忆了吗?还是故意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严歌聆?为什么……为什么在长隔七年的时间里,自己还是会为一些话而心痛……为什么他跟七年前一模一样,甚至是连凝视自己的眼神完全一样。
可是……也许正是失忆了呢……所以才会忘记自己,忘记那个爱了他整整七年的自己,是这样的,对吗?淡淡地,她回忆起六年前自己在里鼓起勇气在小巷里问苏郅年喜不喜欢自己时,苏郅年只是扔下一句“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反正不会是你”就离开了小巷,离开了夏安然的视线。他的话一遍遍在小巷里回荡,一遍遍在夏安然心里回放……不管多少年,只要这句话被自己想起,这些话都会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疼夏安然的心脏。
夏安然淡雅地笑了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心底如潮水般涌动的各种复杂苦涩的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她轻轻垂下自己幽黑的睫毛,轻轻开口:“我虽然是你的妻子,可是我们并没有相爱过。”声音很轻而且随意,就好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是这中间夹杂的苦涩或许也只有她自己才懂。
“你骗我!不可能的!”苏郅年暗怒地慢慢逼近她,高挺的身材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原本底气十足的夏安然都微微有些害怕。
夏安然把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微笑着回答:“我为什么要骗你呢?骗你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对吧?”然后扬长而去。
身后的苏郅年看着她这般不以为意,隐隐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