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磁石城,圣马罗夫街。
下午6点30分的这里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行人在步行道上缓步前行,大街上的汽车你来我往,而旁边大大小小的饭店与饰品店也开始了热闹的旅程,街边的热狗摊生意兴隆,有好多女孩子抢着去买,而大部分都带着男朋友的她们也是毫不吝惜男朋友口袋里的钞票,不管吃不吃得完,只要有钱就多买,而男孩子们在可以接受的情况下当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拿出钱来帮他们的另一半付账。大街上的霓虹灯也不管现在天是亮的或者是暗的,只要到时间就开始闪烁,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这个处于这座小城市中心的商业街的繁华。
而此时,在这里的一个从不被人注意过的黑暗角落,一个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并且同时戴着帽子与兜帽的高大的少年在打电话,不知道是和谁打,但从口气来看,似乎对方是在委托他办事。
不过对话的内容足以说明了这件事的危险性与其会带来的必然性的严重后果。
“您好,请问您需要委托我做些什么?”
“是马歇尔先生吗?我想请你帮我处理掉一个人,他就在圣马罗夫街的别墅区住着。”
“您能给我多少钱呢?我要告诉您我要的价格可是不低的哦,当然我们可以商量。”
“500000,只要你能帮我处理掉他。”
“这个价格可以,那么请您把目标的名字告诉我。”
“希米尔.宫。”
“好的,那么请您静待消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噩梦般的存在,不过由于这个城市的特殊性与相似事件的高发性,每一个人似乎都习以为常,不再为此震惊,但其实他们心里是很害怕的,就怕那下一个因此离开人世的是他们自己。
磁石城以生产磁铁为名,因当地的著名景点:维利山的磁石而闻名,最早的这里就如同美国70年代的底特律一样因汽车而发家走上富强之路,但自从4年前新市长麦克.雷凯上任后城市的发展突然就走了下坡路,治安也从那时开始变得极差,从第一件猥亵案因不明原因而不了了之后开始每天都会有小到骚扰异性,大到有市民被杀的案件发生,但他似乎毫不关心自己市民的安全与死活,每天都能看见他和一些女人在高档酒店进出,作为市长的他腐败程度甚至超过了这个城市的所有警察,也正因如此,短短4年的时间就有850多万人逃离了这个城市,而如今,这里仅剩下100万人口,被称为“死城”也不为过。
而马歇尔这次要刺杀的目标:希米尔.宫是一位富家子弟,同时也是这个城市最大帮派:天宫帮的副帮主,而帮主是谁至今也没人知道,因为这个帮派从7年前刚刚成立开始就由他来管理,帮主至今没露过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帮主还活着,而且他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给一个人,或许打给的就是他们的帮主。
5分钟后,马歇尔来到了位于圣马罗夫街的别墅区,虽然这座城市已经糟糕不堪,不过这座别墅区却在这周围有些破破烂烂的建筑中极其显眼,而且这里的别墅非常多,一般来说没有人告诉你他在哪栋别墅里住着的情况下你想找到他至少得花半天的时间才有可能成功。
马歇尔也不例外,在没有科技手段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在这茫茫多的别墅中找到目标所在的地方呢?
但天无绝人之路,不远的一栋别墅门口的一个空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想了想,便从不远的破报亭买了一大沓的报纸装在箱子里,而同时他也把刀放在了箱子里。
他选择了一条特工与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经常会做的事情:伪装身份潜入。
马歇尔抱着箱子在门口大声喊道:“希米尔.宫,你的快递到了。”
第一声似乎没有人回答,于是他便清了清嗓子,再次大喊了一声。
“希米尔.宫,你的信件到了。”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稍细的男生回答道:“哦,过来吧,进来第一个口左边第一间,我在门口等你。”
其实这个方法并不总是有效,因为你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等着寄回来,只能说今天马歇尔的运气比较好吧,毕竟如果他一直没有回答的话说不定就是计划泄露了。
马歇尔抱着箱子走到了希米尔.宫所在的那栋别墅的门口,而在那里等着他的,是一个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帅小伙,个子还低,一看就是一个手就能轻易推倒的那种。
“你的信件到了。收信人是希米尔.宫对吧?”
“对的,谢谢你啊。”
“不客气。”
“对了,把邮递费给我一下。”
“好的,多少钱.....“
话音还没落,马歇尔却毫不迟疑,伸手进去掏出刀子一刀刺在了希米尔.宫的右手臂上,希米尔.宫当场就倒下了,抱着右手臂哭嚎不止,血则顺着他的手臂与刀上的血槽流了一地,而马歇尔今天带的刀上是有他自己加上的血槽的,只要刺到身上,短短5分钟就可以让一个人因失血过多而休克,身体素质差的甚至会当场死亡。
马歇尔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哭嚎不止,血流不止,脸上却没有丝毫可怜的表情,从选择这种非法又残忍的职业作为工作的他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像RB的忍者一样,想要走上巅峰,就要学会忘记自己。
不过人嘛,终究会起一丝怜悯之心的,而马歇尔看到希米尔.宫倒在地上,脸上发白,血不停的流,承受着如此的痛苦。他握紧了手上的刀,想就此终结他的生命,也想尽快结束然后给委托人打电话让他把钱打到账户上自己直接走人。
但他刚准备把刀捅下去的一瞬间,一根棒球棍已经从后面重重地砸了下来,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马歇尔当场昏迷。
15分钟后,马歇尔靠着强硬的身体素质勉强恢复了意识,但此时的希米尔.宫早就不见了踪影,留在原地的只有地板上的一大滩血迹与自己不知道被谁拿出来的手机上的一条留言。
留言写着:“醒来后直接去磁石城天使医院找我,5楼21号病房。——希米尔.宫。”
而马歇尔却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还是怎么,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开始变得狰狞,随后便猛的站起身,将门口所有能拿掉的不能拿掉的强行砸了一遍,现场狼狈不堪。对他来说,为了这笔钱是不允许刺杀失败的,而对于自己之前从未失过手的刺杀记录被人打破他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的。
但他不知道,他今天刺杀的这个人已经在4年里躲过了2000次刺杀记录了,即使麦克.雷凯曾经派出了10命特工小组里精英中的精英也没能要走他的命,看来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话不多说,既然知道了目标所在的位置那就先去看看再说,如果他真的在那么还有机会,如果他不在那么即使被埋伏了自己还是有脱身手段的,马歇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便向着天使医院走去。
天使医院位于磁石城东部的大三角路上,到了这里人其实就已经很稀少了,几乎每走两公里才能看见1个人到2个人,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看的见人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没有了,而且这里没有路灯,刚才刺杀失败的后果一定是他会派人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伏击自己从而反要了自己的命,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小心谨慎。
马歇尔从路边的五金店里买了几包钢珠,打算每走过一个黑暗的角落就往那里扔几个,从而根据钢珠的声音来判断那里有没有人,如果有人,那么砸过去是打在衣服上的“嘭!”一声,不是很响,但是这就表明已经有人在那里了。如果砸到了动物它们会跑出来的,只要跑出来就能看见。通过扔钢珠探索来得到一系列的因素从而判定那里有没有人这是这一行列的第一次,而且即使真的被袭击了,钢珠也是非常好用的武器,只要往他眼睛的部位一砸,他就会顾不上看自己的方位,自己则能安全脱身。
马歇尔就这么拿着钢珠缓步前进,每走一个角落他就扔3到4个,但今天可能真的是运气好,一直到医院门口也没人发动袭击,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不过他的人可能在里面,还是得小心。
马歇尔走进了医院大楼,一向厌烦电梯缓慢的他直接爬了楼梯,1分钟不到他就飞奔上了5楼,而21号病房则就在楼梯口右转角第2个。
门口没有人,看来来探病房的人都回去了,马歇尔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推门走了进去。
而希米尔.宫也和他信息里说的一样,躺在最里面的病房里一动不动,眼睛闭着,似乎还没从失血休克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马歇尔看了看周围,除了同病房的几个人之外似乎再没有别人了,而他的人也没来,或许是他让他们都走了。
但马歇尔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眼睛紧盯着病房里每一个角落,生怕在这里有人突然出来袭击他,如果真的被袭击了,那么在这么小的地方想脱身就太难了。
马歇尔就这么在原地坐了10分钟,本来很好的刺杀机会他却迟迟不动手。
而此时,希米尔.宫纹丝不动的手突然握住了马歇尔的手,随后他的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马歇尔却在此刻再也没了之前刺杀之后成功脱身的灵性,仿佛如一尊雕像般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而希米尔.宫在此时张开了他依然发白的嘴唇,无力地和他说了一句话。
“是不是有人出50万要你杀了我?”
马歇尔一愣,这才明白原来委托人的计划早就暴露出去了,而他还差点害的自己丢了性命。
“没错,50万杀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如果.....如果你真的杀了我,那....”
希米尔.宫浑身无力,无法顺利表达自己的意思,想必是自己那把刀放的血太多了吧。
“那什么?你快说?”
“那....”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马歇尔开始着急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表现。
“那你妹妹也会死.....”
“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啊。”
“是.....是真的,你真的把我杀了你妹妹真的也会死的。”
“那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他委托我要杀的是你啊!”
只见希米尔.宫嘴角突然显现出一丝邪恶的微笑,而马歇尔此时则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在此时,马歇尔的手机响了,马歇尔拿出手机一看,正是妹妹打来的。
马歇尔刚拿起电话按下通话键准备接,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妹妹琳娜的求救和惨叫声。
“哥哥你在哪?快来救我......啊!!!!”
“琳娜!琳娜!喂?喂?!!!”
此时电话不知道被谁给挂断了,但多半是希米尔.宫的人,他早就知道马歇尔会来,所以早就派人打探到他们家的方位并且去他们家挟持了他妹妹作为筹码。
“哈哈哈哈......”
希米尔.宫躺在病床上,依然无力的他却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又打败了一个妄想取他性命的人,这种成就感充斥了他的大脑。
马歇尔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希米尔.宫的衣领对着他怒吼。
“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回来宰了你!!”
愤怒又焦急的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地把希米尔.宫摔在病床上,踹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病床上的希米尔.宫在病床上衣服凌乱的躺着,而他的嘴角却再度扬起了一丝微笑,并且对着门的方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你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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