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白展堂的对话,赵天回到赵家众人身旁。
“赵天,那里是何人?”三长老赵定远问道。
“暗影堂的杀手,受了某些人的指使,不过问题解决了。”赵天看了赵文龙一眼笑道。赵文龙见状一阵慌乱,急忙往身边的护卫身后躲了躲。
“哦?”赵定远一愣,随即看到赵天的眼睛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冲众人一挥手:“继续赶路吧。”
“天弟(少爷)(赵天),没事吧?”赵清月、婉茹几人见赵天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没事。”赵天安慰了一下众人,独自走在马车旁边。
“大预言术!未来的一方霸主,天道轮回的选择,用现在的支持换取未来的庇护。”赵天心中反复思量着白展堂所说,“看来必须要走出去了。”思量了良久,赵天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但很快眼神中便闪过一丝坚定。
回到炎漠镇,赵天早早的脱离大部队,带着身边人抄小路回到了赵家。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杨玉婷看着赵天简陋的住宅满脸不可思议。
“是的,所以你要干的活也不多。”赵天笑道。
“只有这么两间房子,要怎么住?”杨玉婷不满道。
“旁边的几处我都要了下来,足够你们住了。”赵天浑不在意的说道。
“真的要住这么破的房子?”杨玉婷顿时撅起嘴。
“杨姐姐,我觉得这里很好啊,院落里好多花,虽然不大但很精致啊!”紫林儿倒是很看得开。
紫家长老细细地大量了一眼赵天的住所,简单却不失整洁,陈旧却不破败,转头看到院子里种的一些低阶的草药,不由得点了点头。
“前辈,你们和林儿小姐住在右边的那处别院里面吧。”赵天冲紫家长老说道。
“好。”紫家长老很干脆的答应道。
“杨小姐,你住左边那处吧,今天舟车劳顿就算了,明天记得去取所有人的早饭。”赵天看了杨玉婷一眼吩咐道。
“凭……”杨玉婷刚想发怒,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赌誓,只好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赵家主楼内,赵家嫡系众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赵定远说这一行的情况。
听到赵文靖居然进了前十六,赵文靖的父亲脸上写满了狂喜之色,离红枫的脸上此时已经黑的像要杀人一般,尤其听到赵文龙居然被赵文靖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打败,心中更是狂怒。
“看来赵文靖是我赵家未来崛起只希望啊。”赵怡梦悠悠的说道。
“家祖,不,大哥,若是真想我赵家回到巅峰,赵天才是希望所在。”赵定远突然出声,坚定地说道。
众人闻言一惊,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赵定远。
“三弟,这是何意?”赵定边许久不曾见过赵定远如此郑重其事了。
“武试之中,文靖获胜便多赖赵天相助,若论真实实力文靖并非欧阳伦德的对手,也进不了前十六,只是靠着赵天给的一个特殊的防御阵盘才险险的获胜。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在武试结束后,赵天为赵文靖出头和杨卫西打过一场。”赵定远道。
“杨卫西?本次的第一?那结果如何。”赵定远话音未落,众人脸上均是一惊,赵定远既然敢说出来,那么无论胜败那至少表现定然要强于赵文靖了,如果是这样那未来该如何与赵天相处。
环视了周围一圈,赵定远看着赵定边的缓缓说道:“内力、招式和属性之力的运用都是压倒性的胜利。”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听见一声重重的吞咽的声音,“三长老,你不是说笑吧,或者杨家故意输的?”
“我赵定远何时开过玩笑,郡城不下四五百人在现场,众目睽睽之下,杨家怎会放水?何况赵天上门要人,杨家面子所在,又有什么值得放水的?现在打赌输给赵天的杨玉婷已经跟着来到咱们家了。”赵定远肯定的说道。
“杨家的人来了?现在在哪?”赵定边闻言又是一惊。
“跟着赵天去他那里了。除了杨家还有紫家紫林儿不知何故也跟着来了,同行还有紫家两位长老,武功怕是都不在大哥你之下。”赵定远又说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这次赵定边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家祖,要不要安排一下。”赵怡梦问道。
“恩,功博快去将主楼收拾几间房间。”赵定边镇定下来冲赵功博一挥手道。
“不用,我来之前,赵天特别说了,千万不要过多安排,免得画蛇添足。”赵定远道。
“他赵天懂什么,杨家和紫家实力在西荒郡都强于赵家,尤其是紫家实力更是强大,若让她二人替我们美言几句对我赵家自然大有好处。”赵武民站了起来道。
“哼,那你自己去和他说好了。”赵定远冷笑的挖苦道。
“这!”意识到自己和赵天之间的关系问题,赵武民半响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讪讪的缩了回去。场面一时间又冷清了下去。
“好了,我去见见赵天吧。”赵怡梦见一时间无人说话走出来嫣然一笑,说完飘然而去。屋里一众面面相觑,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婉茹去开门,有贵客来访。”赵天房间内,本来正在给婉茹讲故事的赵天突然一笑,冲赵天说道。
“天儿好洞察力。”款款的走进屋内,赵怡梦淡淡的笑道。
“见过二长老。”赵天起来微微见礼道。
“不用客气,坐吧。”赵怡梦微微一笑道。
二人坐下,婉茹转身离开,“天儿,这次郡城文试和武试的表现不错,有什么想要的么?”赵怡梦问道。
“武试只是替赵隆去参加一下,游戏罢了,裁判没有因为我隐瞒实力判我作弊我就知足了,至于文试那第一却也算不得什么。”赵天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若我赵家谁都可以游戏一下便击败杨锐林这样额才俊,我赵家何必要寄居在西荒一隅。”赵怡梦笑道。
“赵家年轻才俊本也不少,赵双宇的境界这些年想必也有斗者或者斗士了吧,赵文龙手持白骨幡也有一战之力,八哥前十六的实力想来也让家祖满意吧。”赵天笑道。
“天儿,现在还是对家族这些年的冷落怀恨在心啊!”赵怡梦轻声的说道。
赵天微微一低头,片刻之后抬头说道:“二长老,过些日子我准备离开炎漠镇。”
赵怡梦闻言微微一愣,略一思谋道:“若是赵家全力培养你,许你赵家家主之位?”
“家祖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一家之主,鸡肋罢了。赵天志不于此。”赵天笑着摇了摇头。
“好男儿志在四方,历练一番也是好事,但……”赵怡梦微微一皱眉,不知如何劝说赵天。
“赵家本也没打算在我身上有所回报,想来也没必要将未来寄托于我吧。”赵天道。
“唉,赵家走眼了,好吧,这些日子带杨、紫二位姑娘好好转转吧,费用不够直接去大管家那里支取吧。”赵怡梦长叹一声,起身离去。望着赵怡梦远去,赵天一转身叫来婉茹低头交代了几句,四下观察了下见无人偷窥便关上房门。
“烈尾前辈出来吧,晚辈有事相商。”赵天取出龙尾剑内力呼唤道。
“小子,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红光一闪,烈尾出现在赵天的身后惊奇道。
“直觉,前辈容易苏醒的地方,或者说能量够用的地方都是我修炼化龙诀事半功倍的地方。”赵天也不含糊,将之前的感觉说了出来。
“哈哈,小子观察的蛮仔细的嘛。”烈尾笑道。
“前辈,紫林儿带来了,但是怎么教她呢?”赵天此时无心说笑直接问道。
“明天你去见她,告诉她要带她去一处秘密地方修炼,保护她的那两个小家伙也可以一起去。”烈尾道。
“需要修炼很久么?我想离开炎漠镇。”赵天问道。
“无妨,你走到哪里出口就可以定在哪里,我只是让她灵根盛开,掌握方法,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烈尾道。
“那您说对我有好处,有何好处?”赵天问道。
“秘密,还要看你自己能否把握了。”烈尾嘿嘿一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烈尾前辈,晚辈西荒郡一行觉得危机重重,急需实力提升,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加速修炼么?”赵天闻言知道烈尾不会告诉自己紫林儿的事情,故而也不多问,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烈尾闻言沉默了下来,抬头仔细打量了赵天一阵子,突然双眼一直,爪子一挥,一道黑色的令牌飞了过去。
“时空老人!你如何得到的?”烈尾惊问
“前辈你知道这个东西?”赵天一愣反问道。
“当然认识,主人活着的时候最佩服的几个人之一。说说看你怎么得到的。”烈尾神采奕奕的说道。
赵天略略解释了下在紫家宝物库中发生的事情。
“小子,这就对了,这时空老人是天下间对时间空间理解最为透彻的大人物,这时空令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神采,但是帮你解决当下的问题却是绰绰有余。”烈尾兴奋的挥了挥爪子。
“小子,你在那令牌中待了多久?”烈尾问道。
“不知道,感觉有大半日之多。”赵天道。
“那出来却没有任何人怀疑,你知道为什么么?”烈尾问道。
“时空粒子运转不同,空间变换,导致时间不同?”赵天小心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次烈尾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天。
赵天耸了耸肩,没有回答,难不成和它说这是另一个世界里的知识么!
“好,你知道那更好了,这个令牌里面就是独立的一个世界,时间也是独立的,所以你在里面修炼很久外面的时间也只是过了很短的一瞬间。不过令牌现在能量紊乱,似乎受到的什么巨大的冲击一般,你大概一年只能用一次,每次用三个月时间换三年时间。若是能找到一些灵宝也许还能开发更多的功能。”烈尾说道。
听到这面黑色令牌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赵天顿时眼前一亮。
“当下足够用了,请前辈告知晚辈此物的用法。”赵天急忙问道。
二人说话间,赵家主楼上,赵定边紧紧的皱着眉头。赵怡梦表情淡然的坐在一旁。
“家祖,赵天不顾及赵家利益,我们必须要惩罚他以儆效尤。”下面赵武民出口道。
“不错,若是人人都像赵天一般任性,那我们培养他们有什么用处。”离红枫也难得的和赵武民意见一致。
赵定远看了一眼二人,眼神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惩罚?怎么惩罚?莫说赵天身上封印的力量,就是紫家两个长老就一定会作壁上观么?杨家为什么没有人替杨卫西出头?郡城赵家为什么不敢暗中报复赵天?你们是利令智昏了吧!赵家要你们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赵定边猛地站了起来,冲着二人破口大骂道。
赵武民脖子一缩急忙退了回去,离红枫却是大怒就想上去争论,被身边的赵武良一把给拉了回去。
“二妹,三弟你俩留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这些日子你们谁都不许靠近赵天住的地方,饭食都准备最好,让赵天的仆人去取。”赵定边平复了下心情,长长的舒了口气,挥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
“你们觉得赵天会不会是黄雷所指示之人?”赵定边待人都离开,悄声问道。
“大哥,是与不是现在都与赵家无关了,但这次在赛场看到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当赵天打败杨卫西的事情传遍西荒郡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老了,怕的事情多了。”赵定远道。
“三弟所说有理,自从二哥死了,你好像突然间变了很多。赵家已经如此,多苟且几十年的差别罢了。”赵怡梦道。
“好了,别说了,我在想想。”赵定边突然心情烦躁,冲二人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