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图开着自己的小别克,带着郑小天上路了。在车上,郑小天问霸图道:“老霸,讲真的,我还以为你会开个啥奥迪、奔驰、保时捷什么的,布加迪威龙也可以啊,可你就开个十几万的小私家车,是不是太掉您的架子啦?”
霸图眼睛一撇:“庸俗。”
霸图将车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然后转身对郑小天说:“接下来跟着我走,对了,管住你的下巴,别脱臼了。”
说真的,郑小天在上海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上海有这么一个地方,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最原始的那种木板门,一块木板一块木板卸下来的那种。商贩也是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语言。终于,霸图在一个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店门口儿停了下来。那店门口坐着一个穿斗篷的老人,正操纵着一团火焰在胸前燃烧。等到霸图在他店门口停下时,他双手依然在那团火焰上不停地摩擦着。从带着的斗篷帽中,两双眼睛如火一般盯着霸图:“来着有何贵干?”
霸图将手插在口袋中,镇静地回道:“请问大师可否看到我的灵魂,帮我做一件肉身。”
当听到霸图说出“肉身”两字时,那老人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那团火也随之消灭。他颤巍巍地站起来,眼光却异常的深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说完,便仰天大笑起来。
老人伸出右手指向屋内:“我们进去慢慢说。”当大家进门后,老人就关上的自家的店铺门。
老人的店铺墙壁上挂满了照片,还有锦旗,从那上面,郑小天得知,这个老人叫李泉,但更多的人叫他鬼火大师。不过他的顾客送来的锦旗大部分是说他的占卜术有多灵验,却并没用提到他可以去造肉身。
小店的门上有个机关,用手轻轻一碰,旁边的书架便缓缓移开了。“这密道还是有一两处的致命机关的,踩着我的脚印走。”鬼火大师吩咐道。
密道的长度大大超出了郑小天的想象,加上闷热的空气。等到出了密道时,他早已是汗流浃背地坐在地上了。
鬼火大师不去在意郑小天,只是拿出一把刀,在霸图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口子,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等上小半碗:“可以了,三天之后你来,我告诉你要准备的东西。”
“向来都听说鬼火大师不做亏本买卖,那我想知道,帮我做肉身,要多少钱?”霸图信心满满地问道。
鬼火大师冷笑一番:“我已是将死之人,钱财已经看不重要了,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帮你塑造肉身。如何?”
对于鬼火大师的提议,霸图也是震惊了一下,塑造肉身所花费的是塑造者自身的十年寿命,既然不需要钱,那么自己就要花费超过十年寿命的代价,看来如意算盘还是这老家伙打得精。沉思片刻,霸图问道:“那请问,您想要什么报酬?”
鬼火大师笑着指了指正摊在一旁的郑小天;“让他喝了我的圣水,我便答应。”
大师口中的圣水,其实是他自己研制的一种药水,喝下它的人会痛苦万分,熬不过去的人会当场暴毙。只有意志坚定的人会存活下来,并得到鬼火大师的全部能力。但是目前为止,它都是被当做毒药去使用的,死去的人千千万,还没有见到谁喝了圣水活着出去的。
霸图愤怒地想去抓住那老东西的衣襟,可他还是忍住了:“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会死的。你那是在把他和我一起推向地狱。”
老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霸图说道:“从你们进门开始我就全知道了。你和他刻下契约纹章,谁死了都会要了对方的命,我也知道,你想复仇,你把复仇的一切筹码压在了那小子身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个废柴,你的计划也就到此为之,不如一死了之,但是若他能扛过这一关,那么你的复仇计划也就指日可待。到底让不让他和圣水,你自做决定。”
霸图开始动摇了,鬼火大师说的没错,连圣水这关都不能扛过去,那郑小天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了。但是,要怎么去说,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喝下圣水呢?
霸图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大师手中的圣水,一旁大师还在不停地怂恿:“你不想给你师傅报仇吗?暗月教的那群人你就这么放他们逍遥了吗?去吧,让那小子喝了,你就可以完成复仇的计划了!”
此刻,被鬼火大师说的怒火万丈的霸图,手拿着那圣水,一步一步向还不知情的郑小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