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自古以来便是地杰人灵。这里气候温和,居住的人脾气也是良好。
江南一代,经常有淡雾覆盖,有时走过,就模糊了视线。
一阵烟尘卷袭,却见两道人影在官道上奔驰而来。
这两人也就是来接心柳的韩兮墨与严雷白。
“韩兄,你说,心柳是在十六岁时瞎了?”
一路上,严雷白不断问着韩兮墨有关严心柳的一些事。
“我只知道一点。”
“当年她的失明,也谈不上谁对谁错。”
韩兮墨淡淡的说到,他知道当年的一些事。这事不算隐秘,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严雷白修行在外,却是丝毫不知。
“她的眼睛,是严叔当年亲手废的。”
韩兮墨淡淡的说到,他回想着,有些默然。
那一天,他亲眼见到,鲜红的血在严心柳稚嫩皎白的脸颊流下。
那一天,她很无助,却没人可以来安慰她,严心柳晕倒在地上,却无人来扶。
“为什么?”
严雷白很是惊愕,他完全想不到,会是父亲干的。
“以前的事,就不要去刨根问底。”
“这件事中,谁都无奈。”
看向渐渐出现在视野中的城墙,韩兮墨勒住了马。
“停住!”
到城门口时,却被守卫喝住。
“非城内居民,交上六十钱!”
“给。”
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也不管守卫的惊喜,就与严雷白进了城。
“见到心柳,一些话别乱说。”
韩兮墨想了想,叮嘱到。
“这我知道。”
严雷白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江南的房子,却是有着古色古韵的颜色。
“你去问一下临笔书院在哪,这书院很出名,很好知道。”
韩兮墨向严雷白说到。
“你呢?”
“天色已晚,找一间客栈。今天,我们不会赶回去。”
严雷白笑了笑,他就喜欢这样,多玩几天。
看着严雷白,韩兮墨有些无语,他想不明白,这修行后,就会变得贪玩,留念红尘?
找到了一家客栈,里面人寥寥无几。
“公子,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刚进客栈,就有小二点头哈腰来到。
“两间上等客房。”
“好嘞,公子,您稍等!”
小二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翻开了桌上的一本本子。
一会儿,小二便扯着嗓子向远处正打理的人喊到:“上等房两间,十三号和十四号!”
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韩兮墨去了客房。
……
来到了之前与严雷白分开的地方,却见他正在那等着。
“在那?”
“东区的岸林湖旁边,很明显,一去就能见到。”
严雷白笑了笑道:“如你所料,这一问,就知道了,也没费多大的劲。”
点了点头,看了下天色,韩兮墨说道:“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我们现在去看看。”
“也好。”
严雷白点了点头,说到。
两人顺着问到了路直走下,不到几刻钟便到了岸林湖。
“看,就是那了!”
顺着严雷白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依稀可见到临笔书院的一角。
“嗯。”
韩兮墨点了点头,跟着严雷白走了过去。
穿过几个巷口,两人也来到了这临笔书院这。
“这临笔书院分三院,一院为稚儿开智导学。一一院为一些才子开设,另一院为长老智者互为探讨。”
“我们得找对院,不然很麻烦。”
看着这一群建筑,韩兮墨淡淡的说到。
“那怎么办。”
“当然是问人。”
淡淡的回了一句,韩兮墨便直接进了这临笔书院里。
要进这临笔书院,还要经过一些门卫的检查,但韩兮墨有严明的手符,到也是简单。
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问,便知道了去哪一个院。不过要知道严心柳在哪一个院里,还得再问。
看这临笔书院里的风景,严雷白有些感慨道:“这跟我在山上苦练的日子里,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那真不是人过的。”
对于严雷白的感慨,韩兮墨直接无视掉。找到了一个在外溜达的学生,韩兮墨便上前问到。
“你拦我何事。”
见韩兮墨把自己拦住,这位书生就有些疑惑。
“没什么事,就想跟你问个人。”
“你知道这院里的严心柳吗?”
那书生有些疑惑,想了想,却只是摇头道:“不认识!”
“打扰了。”
韩兮墨继续向别人问到。
连问了十几人,才知道了严心柳现在在何处。
“韩兄,你说,怎么心柳也是个大才女,怎么会这样?”
一路问过来,严雷白有些为严心柳感到不甘。
“不知道。”
韩兮墨走着路,淡淡的回到。
临笔书院的书生舍却是两三人一间,而严心柳却有些特别,一人一间。
其中,因为严心柳的一些自身情况和严明的一些关系在其中。
严心柳居住的地方种遍了百花绿草,一阵风吹来,只觉舒畅。
可惜,失明的严心柳只能感受,不能看到。
远远,韩兮墨便看到了严心柳的身影。数年不见,他已经陌生了她。
她坐着,背倒着两人,手中拿着本塑刻的书。
韩兮墨感到,严心柳的背影很是孤独,无力。
“走吧,去看看。”
低声说了一句,两人向严心柳走了过去。
“谁?”
一声轻灵声音轻轻说到。
“韩兮墨。”
韩兮墨看着严心柳的背影,轻轻说到。
“严叔说你要回府几天,让我与雷白一起来接你。”
没有回音,严心柳好像听不到韩兮墨的说话一样,场面一下沉默下来。
“大后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韩兮墨听了,没有说话。严心柳也没说话,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为严心柳感到伤心。
严心柳缓缓转了过来。
“嘶!”
严雷白一惊,严心柳绝美的脸颊上,眼皮已经凹凸了下去,眼皮已经枯萎。
本是一个美人,享受着生活的光明,却因为一件事变得这样。
“这……这……”
“吓到你了吗?”
严心柳惨惨一笑,这令本是绝美的脸颊显得十分恐怖。
“不管是为了什么,你还是要回去的。”
“你看看,是要什么时候走。”
韩兮墨叹了口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