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都知道所谓愿望大多都不可能实现,可是,每当流星划过夜空之时却仍是集体不由自主捏着衣角,作虔诚状,闭目哀思,这是不是说明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而乐此不疲?
更多的时候,生南国觉得自己太冷血,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活着,冷酷的,残忍的,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这个残忍的,冷酷的世界。
看着它把原本的善良变成滴血的冷漠,看着它把所有的美好变得丑恶,看着它得意地把错的改成对的,而他,仅仅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没有阻止。
生南国说,这世界其实是在丑陋之上铺了一层美好的外衣,可当你揭开这层外衣的时候,你会发现即便再给它披上那层外衣,再看时你会觉得连那外衣都变得丑恶。
我们真的很容易被感动,却又很不容易被感动,有时候我们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有时候却又像个冷血残忍的刽子手。
我们喜欢听故事,小时候的故事总是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正义,善良小红帽,大灰狼。再后来,故事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关公战吕布,猪肉炖粉肠。故事的结局往往以悲剧收场,说一种悲伤,彷徨。
这是一个情感泛滥的社会,同时却也又是一个麻木不仁的社会。他们希望被感动却越来越难以被感动,追逐着光却又拼了命隐藏。
他们爱着他们以为爱的东西,拼了命地追寻,自以为是的感动与被感动着。
同时,他们又残忍地冷漠着,以旁观者独有的残酷看着所有上演的悲惨然后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却始终袖手旁观。
他们很容易被感动却又似乎很难被感动,所谓感动,感通撼,即为撼动,触动,可是早已经世故的我们已经很难被触动了。
自欺欺人好像是一种我们与生俱来的技能,有时候甚至真的能够自欺,所以我们宁愿去面对看似美好的谎言,也不愿去面对那赤裸裸的残酷现实。希望,他们把那些谎言称之为希望,或许它们的确算是希望,只不过他们又会半真半假地在这个希望前面加上”渺茫的”三个字,只有这样半真半假的谎言他们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所谓自欺便是如此,当你问他们时,他们会开始强调希望或许渺茫但始终是有机会,毕竟渺茫与绝对不可能不是一个概念,而这种心理还有另一个名称叫侥幸心理。
我们没有破釜沉舟直面苦难的魄力,起码绝大部分人没有,所以从一开始我们都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所以从一开始我们都在寻找后路。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你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你害怕万一,万一哪一天他飞黄腾达,万一哪一天自己有事情要求他帮忙,所以即便厌烦也只是厌烦,而且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厌烦,这就是后路。
很多时候我们过得不开心是因为我们不敢愤怒,是因为我们把自己藏的太深而无法呼吸,是因为我们在逐渐迷失自己。
你对一个人好,不一定是你真的喜欢他,而这是作为人类的聪明之处,也是人的可怜之处,更是人的可怕之处,人可以去欺骗自己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人竟然连自己都欺骗而仅仅是为了那飘渺未知是否能够获得的东西,人竟然连自己都能够欺骗。
自始至终,人做的每一件事,好事坏事奸诈事坦诚事最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取悦自己,满足自己。也就是说,人都是自私的,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无私。再想一步,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人,自私的人,虚伪的人。
可怜的世界,可怜的我们。
生南国看着电视上衣着光鲜的大人物,明星、富豪、官员,手里削着苹果,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偏偏用一种愤世嫉俗的大义凛然说道:“这群人,没一个好人。”
在他看来在中国但凡叫得出名号的有了些权势钱财身份地位的不论是从事士农工商哪一行,只要你去查,肯定能查出这么些个人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不论他们有多么美好的名声,不论有多少人称赞他们,不论有多少人为他们编织人生鸡汤,总会有那么二三事是他们无法见人的。
一个所谓优秀的人,一个能够优秀到可以在十几亿人中脱颖而出,必然是一个有手段的人,
人终究是人,所以即便他被捧上了神坛也只不过是一个站在神坛上的人,人们最喜欢的事还有两件,一件是锦上添花,另一件就是落井下石。
当神坛被推倒,他们有多捧你现在就会用十倍的砸来否定自己当初的捧,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错的永远是大多数,我们是永远不会错的大多数可是却一直想要成为会犯错的小部分。
生南国也想成为那一小部分,可是他没做到,因为他没有错也不愿意犯错,所以他成为了大多数,不会施展手段的不会犯错的大多数。
这个世界是能量守恒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如果你付不出同等的东西来交换便只能与魔鬼签订出卖灵魂的契约,你得到的越多,灵魂就会丧失的越多,最后你成为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