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千骨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眼前景物已变得令她熟悉无比。
花莲村,这里是花莲村。
她得救了?师父呢?
“师父——”几乎是下意识间,花千骨已喊出声。
小屋木门吱呀了一声,可进来的,不是那抹白衣身影,而是无比熟悉而慈祥的绵软。
“孩子,你终于醒了。”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爹?”花千骨此刻脑中一片混乱。
爹爹不是病逝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她眼前呢?
莫非自己在做梦?
可花千骨轻轻咬了咬舌尖,便发现,这不是梦。
不是梦?那就是幻境?
可若是幻境,为何会如此真实。
“孩子,你都睡了三年了,终于醒了,快,爹爹给你做些好吃的。”
睡了三年?
“爹爹,你可知道茅山?”
“茅山?不曾听说过,怎么了?”
“……”
花千骨一阵沉默,然后开口:
“爹,我怎么会睡了三年?”
“不知道啊,那日早上去叫你起来吃早膳,叫你半天你也不起,请张大夫来看过后说你只是睡着了,并未有什么生病的迹象。“
昏睡么?可之前经历的一切太过于真实:爹爹死去时的悲伤、初上茅山时的惊慌、遇到东方彧卿无赖纠缠时的无奈、糖宝出生时的激动、拜入绝情殿时的喜悦、师父中毒时的惶恐、受刑时的痛苦、被逐后的绝望……
点点滴滴,始终无法忘却。
若这是一场梦,那么这场梦中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刻骨铭心。
沉默许久后,花千骨找了个接口支开了自家爹爹,开始在屋里尝试着使用记忆中的咒语。
可是,丝毫无用。
莫非,那真的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