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兰阁中。
宜书早已准备好一桌的好酒好菜等着君枭,忙完正事的君枭,一刻也不多耽搁的回到兰阁,这一夜,兰阁载歌载舞······
转眼看向苏锦漓这边,一桌的好菜都凉透了,也不见苏锦漓动筷。
韩晚晚见状,便底下了眼帘。偏偏这一幕又被苏锦漓看到,原本无处可泄的火气,好似找到了出气之处,恶狠狠的盯向韩晚晚。
我用得着你来可怜吗?你这幅可怜我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苏锦漓气急败坏的说道。
韩晚晚并没有出声,这时出声只能让苏锦漓更气急败坏,以往经验来看,不说话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可苏锦漓这回偏偏不依不饶了,又是逼问道:你现在就去兰阁,把太子殿下给我请来,请不回来,我要你好看!
这回韩晚晚可就淡定不下来了,头一下子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苏锦漓,有些为难的望着她。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还不快去?
苏锦漓又是一记瞪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韩晚晚,虽说她穿着朴素,和普通侍女无异,可她却有一副好皮囊,尤其是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宛如一滩春水般清澈。
是。
韩晚晚默默的走出了大厅,往兰阁走去,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把太子请来,另外就是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在心里滋生着,韩晚晚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请太子,转念一想。
太子不可能不知道苏锦漓这边的状况,他也知道是相府的人,必定也私下吩咐过不可怠慢,不然不可能今日在东华府里做起事来畅通无阻,即便苏锦漓是相府千金,可这身份在东华府不一定好使,必定是有人事先招呼过,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太子。
可他又为什么不来见苏小姐呢。难道是为了考验苏锦漓的耐心脾性吗?可若真的如此,那么现在去请他,岂不是就在这场考验中,给太子殿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不行。
思量再三,韩晚晚决定不去兰阁找太子,又准备打道回府。
从桃林穿过来到西竹亭时,却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在深夜里凄凉婉转,韩晚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站在一旁观看,亭子里的人被纱布隐挡着,只能朦胧的瞧见一个欣长的身影。
一曲终了。
直到笛声停止,韩晚晚才发觉自己已经驻足在树后良久,讪讪的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声制止了。
站住。
声音是从亭子里传来的,不用说,肯定是刚刚吹笛之人。
没想到他笛子吹得好听,声音也好听。韩晚晚心里嘀咕了一句,可却没有停下脚步,离开了西竹亭。韩晚晚扪心自问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她深知好奇心害死猫。再没有为韩家洗刷冤屈之前,韩晚晚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任何事。
想到那日在刑场看到自己亲人身首异处的样子,韩晚晚心里就想被刀割一样,胸口也闷得喘不过气来。
亭中之人看着韩晚晚离开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笛子,莞尔一笑。
有趣。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