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张贤为何如此紧张自己提出的问题,之后,无论洛卡卡怎么问,张贤都是闭眼不理。热脸贴了冷屁股,洛卡卡不解张贤忽晴忽阴的情绪,索性不再问,安心的抱紧小虎牙熟睡。
一般来说,公路上人烟稀少,此地地处偏僻,两边都是空置的田野,郁郁葱葱的树木横七八扭的长在公路旁。静谧漆黑的夜,远离了尘嚣和喧闹,只有草丛的昆虫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李思看着一车熟睡的人,商议与鲁智远轮流守夜,即使前后荒无人烟,但难保不出意外。逃出来的时候一直是鲁智远开车,李思决定由他来守上半夜,鲁智远负责下半夜。鲁智远觉得有道理,也不推脱,裹了裹身靠在主驾驶位上休息。
外面静悄悄的,李思双腿搭在车窗上,若有所思。明晃晃的灯光照亮前面的一片空地,时而有细小的蚊虫星星点点的穿过。军人要求严明律己,李思刚想来根烟,却发现口袋空空。“呵,老习惯了”。李思摇头笑笑,手却不停地摩挲着指纹,似是安抚他想要闻到那股记忆中的烟草气息。他看向有些面露疲惫的鲁智远,土刺吗,那能力可真让人心动啊。
回忆中-----------------------------------------
在带领军队从街尾处理完丧尸后,看到源源不断地从AAA级自然风景区涌入的丧尸,自己当机立断下令撤离,却不想退至分叉路口处,一辆车身拥满丧尸的越野车堵在路中央,其余围在车外的丧尸见大批的军人退来,都兴奋地扑上去。前后夹击的情况下,自己命令部下投掷手榴弹,大批轰炸骚动的丧尸群。却分明眼尖的看到从那辆越野车狼狈逃下的两人冲出来,在遭遇丧尸围攻时,为首那个男子手一挥,以他环绕为圈的地面空现一根根由水泥凝成的尖刺牢牢地刺中扑面而来的丧尸,形成像牢笼一样的形状。“怎么办”,张贤焦急问道,眼看丧尸越聚越多。心里产生使用火能的念头。手掌微微发烫。“别动,你看”,间隙间看到那红彤彤的一簇火苗,鲁智远叫停张贤。顺着他的目光,张贤看到不远处的一辆军车上站着一个平头男人,正用鹰一般锋利的目光看向他们。
和身边的下属低语两句,让军队往那两人的方向移动,在救下他们之后,出于好奇,自己也跟上小货车。
下半夜--------------------------------------------
“我叫李思,是负责清理这片丧尸爆发区的总指挥官”,李思稳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自我介绍道。
“鲁智远”。
“张贤”。
两人各自报完名字,随后,车内陷入沉默。外面枪炮轰天,却不减李思对鲁智远的兴趣。“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能力,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李思开口,打量起鲁智远。见鲁智远闭口不言,“你不必紧张,要知道,你的能力,大有所用”。既然已经被他看到,鲁智远不再隐瞒。“这能力叫土刺,至于怎么获得的,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被丧尸咬过才得到的”。
“哦,你还被丧尸咬过”,李思惊讶,自从丧尸爆发,凡是被咬过的可都变了异,没想到还有能从中获取异能的人。这个人,一定要揽下来。李思继续道,“只要你愿意加入军队,我保证你可以享受到极高的待遇,毕竟,有这能力的,你可是第一人怎样”。对于李思抛出的橄榄枝,鲁智远不为所动,他隐隐觉得,表面李思是个军人,却有种危险的气息。他的直觉,向来很准,相比李思全身饱满的肌肉,那犀利的眼神更叫人胆颤心惊。
鲁智远收回思绪,一路上,李思似有似无的暗示过他多次。都被他以照顾洛卡卡他们的理由给挡了回去。鲁智远看向副驾驶座的李思,紧绷的脸庞,连睡觉都一副警惕的姿势。不累吗,相比荣誉,还是自由更为重要。
当一缕晨光洒在李思脸上,他猛然睁开眼,看看四周。早晨新鲜的空气从窗口灌进,凉飕飕的。鲁智远下车在路边吐了口痰,清清嗓子。李思也跟着下车,舒展舒展筋骨。在确定四向无人后,直直的看了眼鲁智远。鲁智远不理,回到车上,拍醒张贤。“嗯,干嘛”,张贤有起床气,最不喜别人打扰到他睡觉,尤其是他这种一睡就到大中午的人。语气不免有些烦躁,“记住,在李思面前,一定不能显露你有异能这件事,也不能让别人提,否则就麻烦了”。看着鲁智远一脸的严肃,张贤有些清醒几分,不解问,“这些话你昨天不讲过了,干什么这么紧张”。
“我觉得,一旦李思和他的军队汇合,他很有可能要带我走,不管我愿不愿意”。鲁智远笃定开口。“太过分了”,张贤完全清醒,“难道你不愿意,他们还能把你绑了。这平头我昨天就看不顺眼了,真想教训他一顿”。鲁智远看着张贤张狂的样子,有些怀念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好了,无论会发生什么,你都要照顾好这一车老小,除了我,你可就是唯一的男人了”。张贤不习惯两个大男人之间说那么忧伤的话,扭头拒绝。心里对李思又厌恶不少。
待李思回到车上,车里的人差不多都醒了,没有水,只能省略洗脸和刷牙,直接吃早饭。还是临时带出来的馒头和剩菜,大家吃完后,所剩无几。食物成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李思建议与军队的人汇合后可以得到粮食,鲁智远不得不照着他的话做。
车子平稳的向前进发,洛卡卡又发现张贤不对劲,只见他死死地盯着李思,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李思不为所动,低低的笑了两声,倒显得张贤有些无理取闹。洛卡卡询问张贤,“你又怎么了”。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插嘴”,张贤没好气的回答。气的洛卡卡真想抽自己嘴巴,叫自己多事,好了吧,还讨不到好。不管张贤,手径自摸向口袋,糙糙的石头的触感激起洛卡卡的好奇心,会是什么?
车偏离公路,接着七拐八弯的开到田野小道上,稀稀疏疏的房屋略过,四外空无一人。洛卡卡奇怪,昨天密密麻麻的丧尸不说上万,也有上千,可这个地方,连鸟都没有。差别会不会太大了些。又绕过一个山头,房子才多起来,连土路也换成水泥路。清一色的绿色军装士兵沿着街口排成一列,忙碌的封锁各个通道。熟悉的车鸣声,喧嚷声,在短暂的消失后又响了起来。
鲁智远停下小货车,远处走来一个士兵检查。“叫什么名字”,没等他讲完,李思亮起身份牌,冷冷道,“让我们进去”。“是”,在看到身份牌上的信息后,这名士兵立马恭敬地行了个军礼,举手示意放行。“怎样,感受到权利的好处了吧”,李思自信的问。
鲁智远嗤之以鼻,没搭理。可真倔啊,李思目光停留鲁智远片刻,不过你总会心动的。
洛卡卡后来才明白,之所以这个地方要严格掌控,是因为这是通往瑶城的主要通道。货物运输都要经过此地,万不可马虎。平安镇,洛卡卡喃念。真的能保佑平安吗。坐在餐桌上,这时一家刚被清理出来的餐馆,墙壁上还血迹斑斑,是作为士兵临时休息地而用。
李思一下车,便有军官通知他有要事处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随后会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处”,撂下这句话,李思匆匆忙忙离开。鲁智远倒不觉得开心,既然已经到他的地盘,什么时候带走自己都是可能的。一小时后,来人带他们去进行检查,看着针管里的蓝色液体注入体内,洛卡卡并不觉得不妥,倒是小虎牙怕疼,哄了好久才止住眼泪。“这是最新研发的测试有无病毒感染的原液,简称蓝淋。一旦人体已经感染或隐藏性感染,都能通过蓝淋强化加速感染而检测出来”。检查所的女医生告诉他们,在注射往后的十五分钟之内,一旦有所异常,立即击毙。
洛卡卡,张贤,鲁智远,张婶,小虎牙甚至是王大爷在打完针后,全坐在板凳上,双手拷着手手铐等待反应。“怎么,连老人和小孩都”。洛卡卡看着被拷着的可怜巴巴的小虎牙,心疼道。“没办法,现在是特殊时期,这是规定,人人平等”,女医生无奈回复。
时间一到,所有人都没反应,手铐解除,大家跟着随行士兵出门。在路过另一间检查室时,洛卡卡看到一个坐在板凳上等待注射反应的男人突然发狂,黑白分明的双眼迅速退化成失去眼黑的猩红眼,龇牙咧嘴的扑向眼前的医生。男医生吓得跌坐在地,旁边的士兵当机立断的举起枪,毫不留情地往他头部开枪。“砰”,一击打得那人脑袋开花,那人却无知觉似的,虽然手铐拷着,脖子以下的手脚还是抽动,接着起来挣扎,想摆脱手铐的束缚。白花花的脑浆洒在医生衣服处,吓得医生昏过去。一击不成再来一击,士兵往那男人心脏又开了一枪,除了源源不断涌出的血,那男人照样生龙活虎,不仅如此,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整齐的牙齿并排脱落,根根尖利的獠牙快速延伸,连舌头都开始变形分叉。
整间屋内的留守士兵全部举起枪,一起冲那男人开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把这屋子给拆了。变异男在重火力的摧残下,终是倒在地上,可残破的四肢还是动弹的了。屋内的枪响吸引不少士兵戒备进入,为首的军官在看到满屋的狼藉后下令清扫,以至于洛卡卡还没看到变异男怎么死就被强制带出。鲁智远,张贤也有看到,安排好房间后,三人聚在鲁智远的房间里讨论。
“太可怕了”,洛卡卡后怕道,“就算心脏打不死他,可连脑子打碎也没用,难道真的连枪都不管用了吗”。
“我倒不觉得”,鲁智远想了想,“既然手榴弹能摧灭大批的丧尸,证明武器还是有用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丧尸哪个部位才是致命的”。
“怕什么,不还有我吗”,张贤放出火苗,别看它小,热量可是很高的。“快收掉,万一让军队的人看见,你恐怕连一步都踏不出去”,鲁智远不悦。
怎么回事,察觉鲁智远的语气不对,洛卡卡询问。“哎”,鲁智远叹了口气,道出自己与李思的对话和忧虑。
“的确”,洛卡卡赞同,“如果我是李思,要是有你的帮助,对付丧尸一定容易很多,毕竟,连枪也不能解决它们”。
“那是他们的事,走与留是我们的自由”,张贤不屑道。“李思也是从大局考虑,鲁大哥,若你真想留下来,我不会强求你的”,洛卡卡想了想,觉得如果是自己的私心耽误鲁智远,自己是绝不会强求的。像鲁智远这样的男人不想为国效劳吗。
“你傻不傻,真当自己是圣母啊”,张贤叫嚷起来,洛卡卡干嘛这么替那个平头说话,天底下有异能的肯定不止有他们两个,要洛卡卡瞎操什么心。
洛卡卡一见张贤暴走,再好的忍耐也没了,“我这不是圣母,我只是尊重鲁大哥的意见,你这两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动不动就给我摆脸色看,我不欠你什么”。骂完后,洛卡卡憋屈的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你............”,张贤气恼,却又说不出话来,卡在那里无语噎喉。鲁智远左右看看两人,哭笑不得,他听得出张贤的意思,可不知为什么,张贤明明是为洛卡卡好,话讲出来却不中听。
“行了,张贤,你去叫张婶他们别说漏嘴,快去”,鲁智远支开张贤,算是给两人过渡的时间。洛卡卡见张贤走了,也就拿出口袋里的绿色石头,省的让张贤看到,又要暴走。
“这是”,鲁智远拿起石头端倪,洛卡卡将昨天打死王庆国,也就是小虎牙的爸爸一事细说。
“等等,你是说,你把王庆国打死了”,鲁智远看着洛卡卡。
“嗯,死透了”。洛卡卡肯定。
“那么,你一定是打中王庆国的致命部位,他才能死透”,鲁智远分析。
致命部位............洛卡卡思索.........
除了四肢断裂,剩下的就是
脊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