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虽然老实,但是却有点笨,所以和妈妈离婚后便回来种田。
曾咫涯知道奶奶有个习惯,干农活不会把钥匙戴在身上,因为她怕弄丢,所以就放在地坝旁的一个篮子里。
曾咫涯走过去一看,果然在那!
不过曾咫涯没拿,现在,她有什么资格拿呢?
不知道为什么,地坝的那条大黄狗没有咬她,奶奶养的狗,和以前一样,瘦的只有一层皮。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奶奶爸爸回来,看见一旁的黄大嫂,便询问。
黄大嫂打量了曾咫涯几眼问道:“你是曾咫涯。”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刚才闹得太大,她听到了一些曾咫涯回来的事情。
曾咫涯点点头。
黄大嫂有些感慨地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爸爸奶奶十分不容易啊,我刚才看见他们的,就在下面的一块田里。”
黄大嫂话音一落,曾咫涯说了声谢谢就去找爸爸奶奶了。
黄大嫂感慨一声曾珂他妈有福气享了转身离开。
曾咫涯来到田里,看到的是爸爸抛下锄头,拍着奶奶的后背,而奶奶则不停地在咳嗽。
“爸爸奶奶!”
曾咫涯喊了一声,虽然这两个人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养了她十几年,虽然她对爸爸奶奶有过埋怨,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呢?
曾珂和曾老母愣住了,转过身来。
曾珂四十六了,却能看见白发,蜡黄的脸上满是皱纹。
曾老母六十,却不能享福还要来干农活。
曾咫涯很自责!
曾老母看见曾咫涯的那一刻,两眼一昏,晕过去了。
“奶奶!”
“妈!”
黄桷医院。
曾咫涯失神地拿着单子,耳朵旁总是响起医生说的话。
“肺癌晚期,怎么不早点医治?”
“活不了几天了,准备后事吧。”
“老人有没有什么心愿,尽快帮她完成吧。”
“咫涯。”陆流年接到曾咫涯的电话后,便开车又来到镇上。
曾咫涯看到陆流年,猛地抱住了陆流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陆流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这样的曾咫涯,陆流年很心疼,抱住了曾咫涯,没有说话。
有时,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安慰。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回来,就能帮奶奶医治了!呜呜……”
曾咫涯觉得自己很找打,为什么,每次都在失去后才后悔?
为什么?
她恨,
好狠她自己!
陆流年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曾咫涯知道自己不是曾老母的孙女后还这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