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咫涯觉得,自己来接陆流年完全是找罪受。
陆流年这么说却没有把手放下,只是一直盯着曾咫涯。
曾咫涯也被陆流年这样赤裸裸盯得烦了:“陆流年,放手!”
陆流年孩子气地笑了:“偏不!”他真的真的不想放开曾咫涯!
“……”
曾咫涯不想和喝醉了的陆流年争执,只是撑着陆流年往门外走去。
“啊!”
曾咫涯不小心踩空一个酒瓶,往地上摔去。
因为曾咫涯撑着陆流年,所以陆流年和曾咫涯一起往地上摔去。
这摔得有些尴尬,曾咫涯被陆流年暧昧地压在地上,嘴对嘴。
嘴上的触感让曾咫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这样盯着眼前几厘米的俊脸,心砰砰直跳。
陆流年还没有醉的昏过去,一双深邃的黑眸也就这样盯着曾咫涯。
几秒后,陆流年厌恶地起身,嫌弃地擦了擦嘴,冰冷地吐出:“下贱!”
曾咫涯被陆流年的话打击到了,那眼中的厌恶深深刺痛了曾咫涯的心。
如果曾咫涯只是听到了那一句下贱,她会反驳,但是,她看见那厌恶的眼神,心就痛的说不出话来。
“啪!”
曾咫涯打了陆流年一个耳光,陆流年顿了几秒,缓缓转过头来。
陆流年的双眼变红,气愤地开口:“神经病!”
曾咫涯觉得有些崩溃骂了声陆流年精神病后,转身就走。
曾咫涯走后,陆流年无力地坐在地上,拿过一旁的酒瓶,喝了口,才发现是空的,然后暴躁地把瓶子扔在地上。
那瓶子碎片在灰暗的包间里闪闪发光,还有一丝红色的液体,那是刚才陆流年为了护住曾咫涯受到的擦伤……
曾咫涯出了盛世华庭后,看到门口的花盆旁,坐了个喝醉酒的流浪汉。
好几个保安叫他走,他偏不走。
盛世华庭是本市名人聚集的好地方,包括酒店饭店,KTV,酒吧等娱乐,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怎么会让这种人在门口晃悠,所以那几个保安看见流浪汉还不走,就动手围殴他。
曾咫涯有些同情他,走过去叫那些人住手,这几天,A市的人基本认识曾咫涯,那几个保安不敢得罪陆流年,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曾咫涯给了流浪汉些钱,让他离开,流浪汉淡淡看了曾咫涯手中的钱,没有接,只是喝了口酒。
也许是曾咫涯想错了,流浪汉不是那种要钱的人,讪讪地把钱放进钱包里。
曾咫涯看着陆流年,一下子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陆流年,心底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