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也真是天真呢。
吱呀——,刚推开半边木门,里面的景象就不禁漠孤烟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皎洁的月光从门户里照射了进来,可以清楚的看见屋内的景象。
不大的屋子,此时被塞满了垃圾。各色练工服和破铜烂铁剑,如小山一般堆积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按理说每个外氏子弟都是六人一个房间。
可是在原主成为那什么沈府的小小姐之后,就一个人住了,为此还没少招其余外氏子弟的嫉妒。
且说原主的生母未婚先孕。这在古代可是令所有人唾弃和鄙夷的,而且还是要浸猪笼。
上一任的沈家主,也就是原主母亲的亲爹,在得知整个事情经过之后,为了家族的颜面和利益,二话不说就和原主母亲继绝了父女关系。
而原主母亲在生下原主后大出血而死亡。
到死,也没有和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让孩子跟了他父亲的漠姓。除谁之外,再无别的关于那个人的讯息。
前任沈家主在之后听说了整个事情后,勃然大怒。不仅没有把原主母亲的尸首带回沈家安葬进祖祠,还让刚出生不久的原主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
幸好,有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了原主。
这么说起来,倒也是与她有些相似之处。
所以,这就真的成为她好欺负的理由了?
嘴角勾勒出一个凉薄的笑。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待漠孤烟把所有杂物“物归原主”,顺便还附送一些馈品之后。不远方的天也已早早地泛起了鱼肚白。
思虑着再过几个时辰,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女子干脆就凑合着在屋子里的木床上睡了起来。
翌日。
漠孤烟是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醒来的,还没有等她起身,木门就被人狠狠踹了开来,随之是一阵阵的浩浩荡荡。
“贱人!你快给我滚出来!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干的?”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迅速下床穿上鞋子,漠孤烟也不恼,扫了一眼脚旁的木门,“顾师姐,你倒是说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怎么知道那件事是不是我干的。”
顿了顿。
“还有,贱人别一口一个的。师姐要知道,还有祸从口出这个词语。对了,我曾经还听别人说过,通常一个人心里想着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嘴上就动不动张口说着什么。起初还是不信的,如今见了师姐这般便信了。”
红衣女子语气悠悠,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慵懒。不像是在暗层面讥讽她,而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无伤大雅的笑话。
贱人!
长长的指甲盖深深地陷入了肉里,顾芷茹也没有感觉到。因愤怒而变红的眼睛只一昧地死死瞪着漠孤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