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地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商旅来往,经济活跃,又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城镇,自然繁华度比起京城来也差不了多少。
时间还早,城门口玩儿戏耍的人都还没收摊了,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瑞丰城司马惊云来过好多次,熟门熟路的,进了城就下了马,一手牵马,一手拿着自己的剑,俨然一副行走江湖的侠客模样。
快有七八个月没到瑞丰城来了,没想到这几个月时间里,瑞丰城的变化还挺大的,司马惊云边走边四处观望着周遭的摊点,并没打算买什么,只是看看也觉得有趣。
当然,最最有趣的地方自然是在安乐窝。
安乐窝在瑞丰城可有名了,是文人雅客风流才子名人剑客都会选择去也愿意去的一个地方。
其实安乐窝原本不叫安乐窝,而叫安怡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有名的妓院,有着如花似玉才艺一绝的女子,保管让每个去的人都能高兴而去,安逸而归。
司马惊云每次到瑞丰城也不住客栈,住的地方就是安怡院。
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他从城门口一路牵马过来,熟门熟路的径直到了安怡院门口。
门口的小厮也是眼睛会看事的人,一眼就认出司马惊云非普通的剑客或过路人,连忙陪着笑脸迎上来。
“这位客官,看你很面熟啊,要不要进来坐坐?”
司马惊云抿了抿唇,将手中的马缰绳往小厮手中一丢,潇洒地一撩袍子快步走了进去。小厮看了看,会心一笑,领着马匹往后院去了。
“哟,这不是云公子吗?这么久都不来我们安乐窝了,还当你把我们这里给忘了了。”刚一进门,就瞧见一个浓妆艳裹的女人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厚重的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让司马惊云有些受不了地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挡住还要上前来的老鸨陈妈妈。
“陈妈妈,我你就不用这么热情的招呼了。”用太多面粉也没能完全遮挡得住陈妈妈脸上的皱眉,司马惊云到这里是来看美女的,不是来这里跟陈妈妈磨叽磨叽的,顺手掏出一锭元宝甩进陈妈妈怀里,皮皮一笑,“想必陈妈妈是不会忘记我的,那你的头牌姑娘宁玉还在吧!”说着就要穿过陈妈妈往宁玉房里去,他和宁玉是老相好了,再者他从来出手阔绰,没理由不让他见人的。
“云公子,”这一次陈妈妈却实实在在地将司马惊云给拦下了,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摇摇头道:“宁玉真的不在。”
“不在?”司马惊云挑眉,心里暗想见钱眼开的老鸨是不是嫌他钱给少了,故意为难他,便伸手摸进怀里再挑出一定元宝来。
“云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鸨这次没有接,“要是老身没记得错的话,云公子以前也说过会来娶我们家宁玉的,可是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们家宁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来。”
“呵呵,原来是为这档子事呢!”
他司马惊云说这样的话说得太多了,这种逢场作戏的话有岂能当真了,一向都是说说了事,真能让他娶回家的人那得万里挑一的好女子才行。
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一张俏丽的脸从他的脑海里一晃而过,他怔了怔,随即摇摇头,苦涩一笑。
“也不是只为这事情。”老鸨叹了一口气,“宁玉一直等不到你来,十天前嫁给滁州来的一个大商人了,我说你要是早来些天不就好了,宁玉也不用哭得那么伤心,连妈妈我看了都替她难过。”
“嫁人了?”司马惊云重复了一遍,心里也不是没感觉的,只是没多么强烈罢了。
“嗯,嫁人了。”老鸨认真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满可爱的。
“那就没玩儿的了。”一点点的内疚立马就没了,司马惊云转身就要往外走,既然这里没有能让他留下的理由,那他还不如找一家好点儿的客栈去睡觉。
怎么能让这么大的主顾跑掉了,陈妈妈一把拉住司马惊云的胳膊,极力挽留道:“云公子你别忙急着走啊,我们安乐窝虽然没了宁玉,但今天又多了个怜楚楚啊!”
楚楚?
这个敏感的名字让司马惊云的脑袋里瞬间一阵嗡响,嗖地回过头去,“你刚才说什么?”
见司马惊云有了反应,有望留下这个大主顾,陈妈妈赶紧鼓吹起来,“我说我们这里今天又来了个新的姑娘,名字叫怜楚楚,人长得可漂亮了,水灵水灵的,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不已啊,比起宁玉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啦!”
“你说的是真的?”司马惊云一把揪住陈妈妈的衣衫,眼神变得复杂,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发生。
“我当然说的是真的,我打开店门做生意,骗别人也不敢骗你云公子啊!”陈妈妈说着商场上的体面话,努力要留住司马惊云。
“好,带我去看看,如果能让我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司马惊云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名叫怜楚楚的姑娘,猜想着她是否就真如老鸨描述的那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印象中上官楚楚也是那么一个让人柔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