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疾步赶来的司马惊鸿终究是完了一步,等他疾奔进屋里时,林欣儿已经晕死过去,一滩血迹流淌在她的身下。
“欣儿,欣儿,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司马惊鸿快步上前将虚弱的林欣儿抱起,大手捧着她的脸,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林欣儿微微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印出司马惊鸿那张俊颜来,她觉得无比的讽刺,手勉励推拒着他,从她口中发出倔强而细微的声音,“我恨你……”这句话好像是她拼劲全力才说出来的,话一出口,她就没了力气,头一偏又晕了过去。
“欣儿,欣儿……”
不,不,欣儿你不要恨我……
害怕失去的恐惧感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司马惊鸿将林欣儿紧紧搂在胸前,清明的月光下分明看到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王爷,你快让开,让我来给王妃诊治,晚了就来不及了。”急急忙忙赶来的太医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情况大大不妙了,可司马惊鸿一直抱着林欣儿不放,这让他更加为难。
听到太医的话,司马惊鸿终于有了动静,一把拉住太医,“快点儿救她,要救她。”
“是,是……”还没开始诊治,太医的额头上就已经大汗淋漓里,用袖子擦了擦豆大的汗珠,便动手救治林欣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看起来是那么的快,等待着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漫长。
每个人等待的时候都是焦急万分的,就像此时此刻的司马惊鸿一样,他整个身心都紧紧地揪在林欣儿的身上,祈求着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
天破晓的那一刻,太医终于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司马惊鸿一把就拉住太医,急忙问着林欣儿的情况。
“王爷,属下无能,孩子没能保住。”太医一脸愧疚的道。
司马惊鸿拉住太医的手松了开去,无力地滑落下来,整个人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下一刻又像吃了兴奋剂,朝着太医暴吼道:“你是怎么诊治的,王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孩子怎么会没了,这几天不都是你开的药吗?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这,属下都是开的保胎药,并没有……”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马惊鸿上前一步,逼视太医的眼神如嗜血的魔兽,恨不得一口将他给吃了,才能化解心头的怒火狂潮。
“我,我……”太医这才是百口莫辩了,额头上冷汗涔涔直下,“这真的不能怪我,不是属下的错,属下真的开的只是保胎药,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去让其他太医查看,如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王爷在惩罚属下不迟。”
“哼!”司马惊鸿瞪视着太医,目光是凶狠且严厉的,好像是在作出一个郑重的承诺,“本王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
安怡王府里,司马惊云的房间里一直都亮着灯,这一夜他一直都未睡。
屋外檐下两个侍候的奴才小声声地说着悄悄话。
“王爷这一晚上都没睡啊。”
“嗯,喝了一晚上的闷酒。”
“估计酒窖里量的酒都要搬完了。”司马惊云不常在安怡王府常住,酒窖的藏的酒本来就不是很多,怎么遭得住他喝来着。
“我刚才给王爷送酒的时候,看他心情好像不太好。”奴才甲压低着声音道。他刚才进去送酒的时候,差一点儿没被司马惊云那难看的脸色给吓到,司马惊云待在安怡王府的时间不多,但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一派如和煦春风的模样,能让他郁闷到喝闷酒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这一次一定是一件大事情。
奴才乙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也是没见过王爷这般模样的,估计是遇到了大事。”
屋里酒气熏天,桌上底下已经摆满了酒坛子,司马惊云醉眼昏花地爬在桌子上,迷离的眼神傻呆呆地望着前面的虚空,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期待中的景象,竟然咧开嘴笑了。
司马惊云缓缓地向前伸出手去,嘴里喃喃道:“欣儿,你来了啊。”
对面一片沉默,只有他一人自言自语。
“欣儿,你怎么哭了啊,别哭啊,不要哭了……”
没有回答的独自对话依旧进行中。
“欣儿,你不要哭,你哭我也要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暴吼从书房里传出来,震得怎个秦王府都抖三抖。
“你刚才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司马惊鸿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前来报信的奴才衣领,幽深的黑瞳泛着狠厉的幽光。
“回王爷,我也是才得到消息,太医真的在他家里上吊自杀了。”奴才忍住心里的恐慌,将刚才回报给司马惊鸿的消息再说了一遍。
“上吊自杀?”司马惊鸿重复着这四个字,对这四个字的存在充满了怀疑,他是不相信太医会上吊自杀的,这跟他前面的言行无法一致,这事情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只是还没能被他发现。
司马惊鸿沉思着,朝奴才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