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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二十二章:安特卡伐1

一位白发的老者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这时候想起一阵敲门声,老者站起身来,他米黄色的长袍显得有些宽松:“进来吧。”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洁白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动作轻微,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老者示意中年人坐下:“安特卡伐,泛亚共和国交给我们的秘籍功效如何。”中年人低声道:“敬爱的贤者,那些秘籍确实能加快个人身体的强化。”老者坐下,思考了一会儿:“那你联系泛亚共和国的负责人,告诉他如果他们能拿出更多的诚意,那我们也会对朋友慷慨。南天我们发现先史遗迹,可以跟他们共享。”安特卡伐拉过老者的布满皱纹手亲吻了一下:“敬爱的贤者,我们都会遵从神谕,愿爱图卡之名广为传颂,愿谱尼之名广为传颂。”老者笑道:“我老了,这个世界又恰逢变革,但愿我们都能会下来吧,谁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根本没有什么神谕。”

在安特卡伐看来,谱尼无疑比先知更伟大,他带领爱图卡教会从分裂战乱走向繁荣富强。安特卡伐觉得谱尼就是这个剧变的时代的先知,先知可以受神的指引觉得神谕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但谱尼不能也这么认为。这也是大多数爱图卡信徒的理解,除了神的指引,谁能相信爱图卡教会能放弃纷争团结一致,并且现在已经变得富强了呢。这只有神谕能解释,谱尼正是神选中的先知。

安特卡伐动作轻微地退到门外,再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结果旁边一个侍从手上的黄金饰品,分别待在头上和胸前:“一个小时候记得给谱尼贤者准备好药,不要太烫。增湿器不要关,贤者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不要心疼电力。”然后安特卡伐大步离开,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也一同离开。

安特卡伐来到一间会议室坐下,不久后几个黑发黑瞳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安特卡伐等他们都坐下后开口道:“你们都是贤者认同的朋友,爱图卡教会对朋友一向都是慷慨的,所以,我们愿意每月拿出三十个名额赠与你们。”为首的黑发中年人开口道:“三十个名额太少了,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的,贵方也验证了我们的秘籍的价值。我认为我们给出的秘籍,价值远远超过三十个名额。”

安特卡伐盯着那人的眼睛:“不,贵方对先史遗迹的了解太少了。进入先史遗迹的收获巨大到难以想象,我觉得你们需要重新认知一下先史遗迹的价值才能认识到我方的诚意。”为首的中年人开口道:“三十个名额太少了,我方从北六国联盟那里获得的名额可是数十倍,我一点也感受不到贵方的诚意。”

安特卡伐开口道:“贵方的秘籍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我方获得秘籍的渠道并不是必须通过贵方。并且北六国联盟控制的先史遗迹多达七个,而我们手上的先史遗迹却只有唯一的一个。所以我方是不可能开出像他们那样的条件的,而贵方秘籍放在手上也是放着,何不交易给我们换些名额呢。”黑发中年人淡淡地开口:“三十个名额不可能。”

安特卡伐笑道:“贵方要是觉得我方开出的条件不能接受,那么我这里有另一个提议。就是贵方拿出最好的秘籍来和我方分享,我们也拿出一半名额和贵方分享。大家既然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何不一次就把买卖做彻底呢。”中年人也笑道:“安特卡伐先生,你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希望你执掌爱图卡教会之后,大家还能合作愉快。”

安特卡伐是谱尼收养的战争孤儿,很小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所有亲人,是谱尼在冰冷的夜里把他抱入温暖的怀里。谱尼收养的战争孤儿一共有四个,年纪最大的一个叫皮斯克,年纪第二大的一个叫凯特,安特卡伐是第三个,欧瑞拉是第四个。他们总能生活在一个相对较好的环境,只是时间流逝,全知全能的谱尼已经老了,四个小孩也变成了中年人。

欧瑞拉被收养的时候还是婴儿,所以他不记得战争了,他是过得最幸福的。欧瑞拉十四岁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全美联邦,当时的美国,欧瑞拉在全美联邦结婚生子。欧瑞拉每年都会回来和他们团聚,他组建的家庭安特卡伐都见过,妻子是一个活泼的白人女孩,孩子是三男一女。安特卡伐虽然有点羡慕欧瑞拉,能忘记一切,生活的这么轻松。

只是安特卡伐自己早已决定将自己的毕生都贡献给爱图卡教会,正如同谱尼所做的那样。谱尼亲自教育四个小孩,在他们能用英语作简单的交流之后,就会把他们送到全美联邦去求学。所以四个小孩都称呼谱尼为老师,私下欧瑞拉会称呼谱尼为老爹。留学资助在前些年都是爱图卡教会的一笔主要开销,只是这些年爱图卡教会富裕起来了,这笔开销带来的压力已经不足轻重了。

外出求学的人都在学成后回到了爱图卡教会那贫瘠的土壤,只有欧瑞拉一个例外。安特卡伐觉得欧瑞拉做的很好,老师是希望他们四个告别过去,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欧瑞拉时常汇报自己的幸福生活让老师很开心,在安特卡伐看来整个爱图卡教会都是由老师一个人支撑起来的,让老爹开心比回来建设国家更重要。但是老师身边总得有人陪着,在他们学业有成的时候,老师已经不年轻了。

老师曾经说,安特卡伐是最聪明的,他也用自己留学的成绩证明了老师的观点。只是老师更看好凯特,凯特做事沉稳,那之后安特卡伐就开始模仿凯特的沉稳,不知不觉这种模仿就变成了习惯。但是老师看好凯特,安特卡伐就觉得凯特一定比自己更适合接管这个刚开始复兴的爱图卡教会。

但是兄弟四人都不谈谁来继任,四人都不希望谱尼离去,他们习惯了谱尼支撑起整个教会。所有的神谕都有谱尼颁发,他们只要执行就好了。虽然安特卡伐用成绩证明了自己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人之中的一个,但他能不思考就不思考,用脑思考会让他觉得疲惫,甚至头痛。有一个指引方向的人总是好得多,没人愿意去想象没有谱尼的爱图卡教会会变成什么样。

谱尼不愿意大家称呼他为先知,所以老大皮斯克用了一个发音相近的“贤者”来称呼谱尼,安特卡伐觉得皮斯克对爱图卡教会的贡献都比自己大。皮斯克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过得还不错。谱尼执行一些神谕的时候也会寻求皮斯克的帮助,凯特被外放到一地去积累治国的经验,能传达并监督执行神谕的人就只有安特卡伐了。

他在外交时总是压低条件达成一致,之后再讲老师同意的条件全部抛出。在他看来老师既然已经决定了一个条件,那就自然是最合理的,他压低条件就是为了确保最后能以老师决定的条件来完成交易。只是外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也留下了慷慨的美名。谱尼得知之后也常说爱图卡教会对朋友是慷慨的,安特卡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慷慨的性格影响下才会这么做。慷慨,也让爱图卡面临的外界压力小了很多。

安特卡伐没有去向谱尼汇报,神谕一旦传下,就一定会达成。再加上干燥的空气会刺激到谱尼的呼吸道,安特卡伐是不愿意有人去打扰谱尼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这时候他的通讯器响起,这个通讯器平时都是静音的,只有一个人呼叫他时才会发出响声。于是他高兴地接起通讯器,并向着谱尼的房间走去,顺便也可以汇报一下神谕的完成程度。

他笑着走出谱尼的房间,这时候一个助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的表情迅速就变得严肃了。有人在爱图卡的土地上买卖人口,这是很早前就被禁止的行为,神谕《平等法案立法提议》中就明令禁止了人口交易。所有人都有来自神的爱护,不同于畜生,不能用于买卖。

安特卡伐走到那两个被按在地上的人面前,一个是卖家,一个是买家。那个卖家是一个干瘦的汉子,穿着有些旧的衣物,买家是一个壮实的中年人,稍微比卖家穿的好一些。那个干瘦的汉子喊道:“安特卡伐大人,我们是冤枉啊。”安特卡伐示意护卫放开两人,让他们说。

那个干瘦的汉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世界剧变之后,地里太热,天也不下雨,我家的粮食看来是没收成了。眼看刚出生的孩子是养不活了。这马哈是邻里比较富裕的,正好没有孩子,我就想把孩子送给他。但是马哈要补偿我一笔钱,说让我一家好过一些,我想今年可能会难过就收了他的钱。我们真没有买卖人口啊,大人您要明鉴啊。”

安特卡伐开口道:“你既然收了钱那就是买卖人口了。按照平等法案,买卖人口双方的人处以10年以上的监禁,情节严重者处以死刑。鉴于你们的交易金额不多,卖方判十年监禁,买方同样判十年监禁。人生而平等,命运不由你们来决定,所有违反法律的行为,都逃不过正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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