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白月警惕的环顾四周,准备随时战斗。
“忍术-幻影分身!”偷袭者娇喝一声,在这之后,一个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头戴黑色鬼面具的影像出现在白月的面前,直到在场满是她密密麻麻的身影时,身影才停止出现。
每个幻影分身都手提锋利苦无,骤眼看,真的完全分不出到底谁才是本尊。
“是幻影分身吗。”白月看着眼前的偷袭者,黝黑的眼睛深处散发着一丝疑惑。
“当然不只这些了。”偷袭者阴冷的声音从面具里传来,然后白月只听到她再次喊了一句“浓雾术”。
在此,不得不感叹这个偷袭者的周到。
幻影分身本来是一个非常适用来扰乱敌人注意力和视线的忍术,但是它本身却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就是幻化出来的分身是没有影子的。
此术在没有光源的地方或许还能够发挥它本身的作用,但是在烈日或者满月的日子,这个术简直就没有丝毫作用,而且还足见施术者对忍术特性的忽略。
这也是白月看见对方施放幻影分身时为什么会觉得疑惑。
但是,当她再次施放浓雾术之后,白月就感觉到敌人的高明了。利用浓雾来阻挡太阳的光芒,同时更能协助本尊的进攻与防守,能够把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忍术混合来相互协助使用。
不过,这一招数对付那些经验不足的下忍或者中忍或许还有很大的用处,但是用来对付拥有君麻吕的血继限界的白月来说,就真的有蚍蜉撼大树的味道——不自量力。
没有任何的迟疑,仿佛所有幻象都给过滤了一样。白月就算背着冰兰丸也高速提步冲向浓雾的最深处,右手按在自己的左手手肘上,并非常吓人地抽出一条长达半米的巨大骨头。
持起骨剑,白月右手一扬,骨剑握手的位置马上激起两块尖锐的菱角,就好像许多剑的剑座一样。
“啵….啵…啵…”完全没有任何的阻碍,白月所到之处,所有的幻影分身都被锋利的骨剑切碎。
忽然之间,白月身影猛地一顿,右手上的骨剑飘洒地在自己身前一挥。
沉重的手感让白月知道骨剑已经砍中了东西,但是从手上传来的刚硬感觉,却不像切断柔软身体时应有的现象。
“啵…”再一声,能见的是一截被骨剑整齐切断的木头。而木头上,正贴着一张已经快要燃烧尽的引爆符。已经来不及躲闪了!白月双眼一眯。
“砰…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浓雾的深处传来。
那吓人的声波能把人的心脏都给实实地敲击了几下,而且迎脸刮来的热风还带来几丝残忍的血腥味道。
窜动的气流逐渐把覆盖在现场的浓雾卷走,视线得到了恢复。
爆炸中央的那个十数米阔的大坑,而且,在那个坑的周围,所有树木都已经倒下。
一个人缓缓走到大坑的周围,正是那个身穿黑衣的偷袭者。
但是她现在的情况远比刚才狼狈,身上的黑色衣服也碎裂开好几处,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更为吓人的是,她的右手已经整条低垂,鲜血仿佛小型瀑布一样从手臂上往下流。
黑色的鬼面具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在这样强大的爆炸下依然没有任何松动。
在大坑里,怪物形态的白月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冰兰丸,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那黑色翅膀把冰兰丸包得严严实实,却也沾满了血迹。
白月很诧异,本来异常坚硬的骨头是能够抵抗巨大爆炸的,居然伤到了,而且……吃掉的那个少年的血继限界好像慢慢消失了!
除非对方复活了,不然这个血继限界永远都是他的!现在……
白月依旧死死地护着冰兰丸,咬了咬嘴唇,看不清表情。早在跟冰兰丸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献出生命的觉悟,现在……只能拿生命做赌注和那个偷袭者拼了。
“看来你的保镖已经不行了,冰兰丸。”偷袭者冷讽道,依然能够活动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架起了一把短刀。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战斗,现在才开始。”仿佛飘荡在空气中,完全找不到声音的发出源头。
偷袭者忽然心里一紧,身体马上要离开原地。
可是脚跟刚动,肩膀上马上有一股强大得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压住,于是她再也移动不了。
左手上的短刀似乎发挥到它的作用了,只见偷袭者左手猛向后挥,似乎要把力量的源头切断。
“嗝嚓….”然而在她动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传到她的耳朵里,接踵而接的才是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很难相信,一直以为已经不惧任何痛楚的她居然连忍耐的时间段也没有就直接痛苦地叫喊起来。
全因为她的琵琶骨已经被身后人硬生生地捏碎了!
一声声凄然可悲的娇音似乎有着让所有雄性动物都心软的诱惑能力,可是只有白月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简直已经不能用毒辣来形容了。
就看她刚才的那一记爆炸,如果不是白月承受了大部分的爆炸冲击,那么现在安然无恙的冰兰丸肯定会身首分离。
“死吧。”身后人冷漠地说道,干脆利落的夺过偷袭者的短刀握在左手。
而随左手一刺,短刀像穿过豆腐一样穿过偷袭者的心脏。空气中顿时扬起一朵鲜艳的血花。这朵血花意味着战斗的结束,也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偷袭者身后的人抽回短刀,偷袭者狠狠地向前倒下,面具也很巧的脱落。
那是一张肤光胜雪的娇艳脸庞,银白色的头发散开在地面上,嘴角流着血,却是微笑着死去。那张脸,毫无疑问,是雪磷的。
而杀死了雪磷的那个人,正是鼬。
至于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捏碎雪磷的骨头,纯属是拥有冰瞳后的力量加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