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璟扶额,阿妹真是越来越古灵精怪了。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怪异的看着阿桔,“明个儿,是赵国公家老太君的寿辰,阿桔你可去?”
“去,怎么不去,老太君的寿辰作为晚辈理应到场”,阿桔理了理头上珠钗,又慢慢说道,“这些年老太君待我也极为宽厚,若是为了那些个牛鬼蛇神寒了长辈的心,不值得罢。”
百里璟抬手抚上阿桔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烫了。”咬咬牙,神情有些冷,隐隐能看到燃烧的小火苗,“不然……我真该一剑把那些个推你落水的给了结了。”
一个月前长公主家的湘柔县主在京郊的香山别院举办赏花宴,本该是热热闹闹,和平散场的赏花宴。谁知左丞相家的三小姐伙同御史家嫡女设计在荷塘边大闹了一场,混乱中趁机将塘边看热闹的阿桔给推了下去,至此一病就是一个月。
上京中谁人不知,左丞相家的三小姐佐璃一颗芳心一厢情愿,托付给了自幼就与阿桔指腹为婚的赵国公世子赵煜,凡是有赵世子到场的宴会,三小姐都一场不落。对陛下宠爱的嘉福郡主视若头号情敌,见面不是讥讽就是暗暗算计,比那些吃了雄心豹子的还猛上三分。
上京中凡是有脸面的人家都当那佐璃不是个正经女子,心中早已将她排除在儿媳的候选名单了,一心看那左相家的笑话呢。
老虎腿上拔毛,这不是找抽么?
百里璟心中恨极,只可惜这一个月朝堂上打压左丞相和御史家不够狠,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害阿桔的是女子,他早就一刀解决了,省得阿桔以后看了烦心。
阿桔看到哥哥一脸愤恨的模样,咯咯一笑,苍白冰凉的小手用力平整百里璟紧皱的眉头,“阿兄啊,左相和刘御史家如今个儿被贬的被贬,被外放的外放,那家中……真不是用一个惨字形容的,我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呢。”
说起左相和刘御史,真是两个背时的小可怜,一辈子的辛苦劳累,好不容易奔到了这么个高位,指点江山,受人崇拜的舒坦日子没过多久,一朝被肃王打回原形。
正愤慨不平的回家筹划怎么与邪恶势力肃王殿下抗衡,回家后才知道是家里的倒霉闺女给捅的篓子,心中那个恨啊,两人只差在料峭春风中抱头痛哭,顺道再即兴创作首感慨人生无常,郁郁不得志的酸诗什么的。
阿桔像是想到了什么,敛了敛笑,“阿兄可得将那佐璃给我留在上京,别被贬远了,我还有事得感谢她呢。”
一个月前正是因为左三小姐的歹毒心思,想置阿桔于死地,才使得阿桔能够重生,让一切能够重来,阿桔说一句感谢那也是使得的,不过推她下水这事……阿桔摇头一笑,年轻人果真是冲动,不过确实是直接奏效呢。
“感谢什么?那两人可差点害死你!”百里璟有些恨铁不成钢,用力的点了阿桔一记脑瓜儿。
“佛曰:不可说。哥哥你就别问了,我心中跟块明镜似的。”说完拿起块桂花糕吃着,一脸的沉醉满足。
“那赵家老太君的寿辰你得仔细离着点她们,有事就叫黄鹂,翠柳她俩将人往死里揍,皇家的女儿不是给那些个践踏的。”
百里璟越说越气,自己从小疼爱到大,从软软糯糯的小包子精心呵护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自己都还舍不得碰一指头呢,就这么被别人给欺负了,肃王世子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阿兄安心,仔细着气出了皱纹,若是被未来嫂嫂嫌弃了,有你哭的时候。”
百里璟想到自己的未过门的娇妻,面上不由一红,美人含羞带怯,落霞满面,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苹果,煞是诱人可口。
阿桔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阿兄,心中安安吐槽了一声妖孽,若是被外人看到阿兄这模样,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要被迷了眼,错付一片真心呢。真真是现实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呐!